金色的賓利停在了紅河穀的地下停車場,童安然直接占了兩個停車位,但盡管如此,喜歡狗仗人勢耀武揚威的保安屁都沒有放出來一個,就算是他們眼拙認不出這輛車的牌照,也能夠認出這車的牌子。
一路心中忐忑的徐饒小心翼翼的下了車,輕輕的關上賓利的車門,對於這輩子隻坐過一次領導寶馬車的徐饒來說,這玩意,他想都不敢想。
一身花裏胡哨頭發全部吹起來的童安然則使勁關上了車門,總覺得隻有這樣才有那派頭,一臉得意洋洋的笑容,或許是今兒贏了申雲豹那廝幾萬塊的緣故,讓童安然心情大好,對徐饒豪爽道:“喜歡這東西不,要是喜歡直接送你了。”
一句話讓一旁的保安差點把眼睛跌出來,戴著金鏈子他見過不少,但是一言不合就是送賓利的,他還是第一次見,這讓保安再次把目光從胖子童安然身上移到徐饒身上,所看到的,是一張平庸到不能再平庸的麵孔,屬於那種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海拔也沒有海拔,甚至是要氣場沒氣場的存在,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這個男人身上那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西裝,讓這個原本平庸到極點的男人身上有幾分保安無法形容的氣質在其中。
就是這個在大街上遇到一個小保安都不一定能夠瞧得起的男人,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這讓這個小保安一陣惶恐。
“不扯這個,今兒哥哥讓你見識見識哈爾濱的夜生活。”童安然看徐饒完全一臉沒興趣的模樣,直接拉著徐饒上了VIP特殊的電梯,這個電梯直通紅河穀酒吧的一樓,正是最瘋狂的地兒。
兩人就這樣在小保安那不知該怎麼言喻的表情下瀟灑離開,讓這個小保安格外的懷疑人生。
初到了紅河穀酒吧內部,迎麵而來的,是各種混雜的香水味,還有那震耳欲聾的音樂,眼前是一幅讓人不自然深陷其中的畫麵。
徐饒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個初生的孩子一般,或許有那麼幾分的好奇,但更多的是恐懼。
童安然則是一臉的自然,拉著徐饒走過這搖搖晃晃的紅男綠女,一直走到角落,一張空下來的桌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爆滿的酒吧這裏會空下,或許是因為這裏太過的偏僻,又或者是其它讓人揣摩的東西。
被胖子童安然強行按下,徐饒像是一個提線人偶,在這一片原本該瘋狂的地兒,滿眼的空洞,童安然則是一臉的不以為然,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來附近一個服務員,叫了點小吃,順便叫了一瓶價值不菲的紅酒,碰巧瞥到了對麵一桌的女人,在服務員的耳邊竊竊私語幾句,塞給這個很老道的服務員幾張紅毛,服務員滿臉喜色的離開。
“看你童哥給你釣妹子的。”童安然對傻乎乎坐在卡座上的徐饒說著,要不是洪擎蒼會過來,否則此刻童安然早已經打電話呼來一個排的妹子了。
徐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他對這些琳琅滿目的東西沒有興趣,而是格外的有自知之明,他這個做配角習慣了的人,該露頭,總會有人打他頭皮,往往在公司舉行聚會徐饒都會遠遠的躲開,因為徐饒已經在所謂的感情上付出了最慘痛的代價,無數次的背叛讓徐饒不願意讓他那狹小的世界中再容入任何人。
或許是周圍這喧鬧的環境的原因,徐饒一時感慨良久,他想起那些他快要遺忘的日子,每天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上班下班,畏手畏腳的處理著那些人情世故,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那得之不易的感情,但最後最後,他一無所有。
雖然現在徐饒感覺自己活的不是一般的累,但正因為是因為這厚重的疲憊感,讓徐饒感覺自己在活著,不再是一個行屍走肉,而是一個人。
桌上慢慢擺滿各種各樣的東西,徐饒卻仍然靜靜的坐著,腦中思緒萬千,感慨同樣也是如此,而徐饒一直都在消化著,努力著適應的這個世界,不過比起從前,唯一不同的是,自己已經不再是做些無緣無故的了。
童安然一個勁的衝對麵坐上的女人拋著媚眼,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給了這個打扮如同暴發戶的胖子這麼大的自信,或許是服務員送上對麵桌子上價格上萬的紅酒。
“你認識那個惡心的胖子?”雲青煙看著桌上的酒,鄙夷的看著對麵那個胖子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