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賓利穿梭於哈爾濱的車海之中,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名為曹家大院的地方,但是因為這地兒實在太過的不紮眼,讓人不會把這不大不小的四合院跟大名鼎鼎到不能再大名鼎鼎的曹家聯合到一起。
在這處幽閉的四合院前停下,此刻正值黃昏,在四合院的背後,是即將落下的太陽,或許是巧合中的巧合,又或者是一種注定一般,這個世界總是附和時宜的做一些看似戲劇性的事情,就好像在赤裸裸的告訴大多人,一切都已經是安排妥當了一般,讓人不知道自己該往前,還是該停下。
“留在車上。”洪擎蒼說著,然後絕塵的下了車,留下兩個仍然在這滿是威嚴的話中傻愣愣的兩人。
一直到洪擎蒼下車良久,童安然才觸碰了觸碰言小琥道:“言哥,你說咱什麼時候能夠到達這個地步?”
言小琥看著一臉單純的胖子童安然,搖了搖頭,他不敢想象那個世界,隻是臉上多了幾絲的無奈,或許在大多鬥升小民眼中,他們是高不可攀的,在大多紈絝眼中,他們是真正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孩子,但是處於這個高度,無數人所羨慕無比的他們,仍然需要仰望著同樣遙不可及的世界,而此刻言小琥所疑惑的,是不是他們所仰望的那個世界之後,還會有著另外的世界,那會有多麼恐怖,想想言小琥就會覺得可怕。
這一天領悟了太多太多的言小琥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打心眼裏覺得,或許做一頭隻會井底觀天的青蛙,似乎也不錯,至少也不會了解這個世界到底會多麼恐怖了不是。
“關於洪爺嘴裏掛著的那個年輕人,你有什麼看法。”胖子童安然點燃一根煙,一種特供的中南海,是那種有錢都買不來的那種,童安然屬於那種不把自己身份擺出來就會覺得蛋疼的人物。
“一個比我們高出一個層次的世家孩子,弄不巧是京城的紅三代紅四代,也隻有那些老東西能夠教養出這麼一個骨瘦如柴的豺狼。”言小琥不以為然的說著,眼中多了幾絲的敵意,類似於某些仇富心理,隻不過是百萬富翁遇到了千萬富翁罷了,誰都認為站在自己頭皮上人的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沒有任何所謂的代價。
童安然聽過後,則半信半疑的搖了搖頭道:“言哥,你認為即便是京城的那些大名鼎鼎的二世祖們,也值得洪爺這麼出山一次?洪爺的故事我多多少少的聽說一些,雖然其中摻雜了不少我家老爺子胡謅的部分,但洪爺可是響當當的東北爺們,我打心眼裏服,要是我家老爺子現在知道我跟洪爺待在一起,估摸著能夠樂的找不著北,洪爺十幾年前是鐵骨錚錚的東北漢子,現在同樣如此,我能夠感覺到,洪爺一點都沒有變,仍然那般。這個年輕人我們隻負責好好伺候,能拿心去交,就拿心去交,言哥,你就別去揣摩,洪爺我們揣摩不透,這個年輕人也同樣如此。”
童安然說完後,一根煙也抽掉了大半,把煙屁股彈出車外,看著曹家四合院的大門,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能夠拿下程家,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還打算出一口氣,還真當沒有人能夠踩在你們頭皮上了。”
言小琥則不像是胖子童安然那般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在一旁暗自神傷,或許一切對言小琥來說太過的突然了,洪擎蒼的出現,改變了言小琥那計劃有條的世界,但也唯有這樣,才會讓言小琥真正的改變。
另一邊,踏入這不尋常四合院的洪擎蒼隻身站在院子中央,恰好是蟈蟈所佇立的地方,隻不過這一次所站著的,是這個身高足足有兩米,一身似乎快要被撐破了黑色西裝的男人。
“怎麼,偌大的曹家沒有人了,連一個出來端茶倒水的人都沒了?”洪擎蒼對著正中央的瓦房說著,聲音雖然不大,但似乎有著很強的穿透能力一般。
靜極了,靜到了極點,似乎是此刻整個城市的車水馬龍都停了下來,唯有這個院子,跟一個雙手插兜的男人,男人背後是這座難以讓人征服的城市,但在這個男人背後,似乎成了一個巨大的配屬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