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撼動(四)(2 / 2)

“好了好了,先撤。”張燁有心無心的說著,畢竟周圍的牲口有點愈演愈烈的氣勢,那火熱的目光,如果能夠發出溫度的話,他跟向華說不定此刻早已經被燒成灰了。

曹蝶衣點了點頭,三男三女擠上一輛金牛座,就這樣揚長離開。

此時此刻,哈爾濱中心機場。

一個飽受議論的高大男人下了飛機,在頭等艙這個身穿可以說是破爛的男人沒有少受議論,大多人把這個男人劃分到了怪物又或者野人。

一個恐怖無比的車隊直接堵住了機場門口。

打頭的是一輛金色的賓利慕尚,然後是兩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的曜影,後麵跟著四輛經過特殊改裝的喬治巴頓,如同四個真正的怪物一般橫停著。

一個身穿金色西裝卻給人一種花裏胡哨感覺的胖子站在車隊前,脖子裏戴著粗到讓人咋舌的金鏈子,一身濃濃的暴發戶味道,俗不可耐到極點,但盡管如此,沒有誰敢小瞧這樣一個家夥。

在這個胖子身旁站著一個身材截然相反的家夥,一個瘦到恐怖的男人,即便穿著最小號的西裝,都突顯的有些肥大,這個留著飛機頭臉瘦到讓人能夠想到骷髏的男人正一臉苦笑,有點受不了周圍這無數目光。

非富即貴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機場門口。

那二十號身穿西裝戴著墨鏡,身高統一在一米八五,身材精悍的漢子們如同一堵牆一般,雖然威武到不能再威武的地步,卻更多的是給人可笑的感覺。

站在這可笑的一堵城牆前,瘦的甚至沒了外表的男人無奈道:“童胖子,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可是放棄了跟吳老師飛雲南的機會趕過來跟你丟臉皮的。”

“言小琥,我很鄭重的告訴你,這一次你要記我一個大人情,等會看到的家夥,是你言小琥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碰到的。”童安然一臉神秘兮兮的說著,那肥大的臉上掛滿了得意之色。

言小琥鄙視的看著童安然道:“童胖子,你小子假酒喝多了吧,什麼山西大梟,河北王爺,我還真沒放到眼裏過,咱在哈爾濱雖然沒多大名氣,曹家老爺子我還沒放在眼裏過,雖然不是一個圈子,但畢竟哈爾濱的第一口湯還放在咱跟前。”

或許這是一句狂話,但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狂話,童安然是最清楚的人,如果說眼前這個家夥曾經但憑一把匕首就在北京捅下天大的簍子而且還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這還不是最變態的地方,最變態的地方是這廝背後的家族,主掌哈爾濱三分之一擺在明麵上的命脈,那麼這句話就有點值得揣摩。

“言哥,你就瞧好了吧。”童安然知道玩笑不該開下去的時候就該值得收手,繼續翹首期盼的看著機場門口,在等待著一個身影,一個足以撼動這座城市的身影。

言小琥看童安然認真的神情,沒有繼續糾結下去這個問題,畢竟他已經站在了這裏,即便是在飛機場走出來的是一頭母豬,那一趟雲南之行他還是去不了,如果是因為這較真的情緒還是去了童安然這個不算摯友的摯友,那才是真正的損失慘重。

人來人往的哈爾濱中心機場,雖然大多是些非富即貴的人物,但大多都是繞過了堵在門口的車隊,最多最多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些有點小資本的聰明人們很清楚,這裏的家夥跟他們相差的不僅僅是一個世界。

一個巨大而且有些蕭索的身影慢慢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言小琥已經微眯起眼打量起這個身影,似乎感覺這個巨大的男人身上的氣勢有那麼幾絲的似曾相識。

“言哥,你不該把這個男人給忘了吧?”童安然說著,臉上出現一股濃濃的敬畏之色,這個哈爾濱一線的紈絝,即便是麵對自家的老爺子也沒有露出過這種神色,也不知道這到底屬於造化,還是什麼狼心狗肺。

言小琥突然睜開了微眯的眼,失聲道:“洪擎蒼。”

“答對了。”童安然聽著這個讓人無比敬畏的名字,莫名的心頭一熱,對於童安然來說,洪擎蒼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無懈可擊的人,而是代表是那一個時代,一個曾經撼動過所有人心的家夥。

言小琥的身體有些顫抖,給人一種顫顫巍巍的錯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座大山,離自己越來越近,言小琥莫名的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