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群默默的走到陽台,並沒有打算摻和曹武進跟這個中年男人的談話,這空空蕩蕩的陽台唯有幾盆桂花,還有著一盆不算起眼的迎春花。
感覺有些煩躁的張利群掏出煙盒,剛剛彈出一根,正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這幾條小青魚身上的中年男人突然開口道:“上個在那個地方抽煙的男人被我廢掉了一隻手。”
這如同嘮家常一般的話讓經曆了無數大風大浪的張利群莫名的打了個哆嗦,默默收起煙來,此刻張利群鼻尖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時間一滴一滴的過去,中年男人津津有味的逗著這幾條小青魚,完全沒有搭理曹武進的意思,對站在陽台僵硬無比的張利群選擇了無視。
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的曹武進似乎急了,開口道:“馮老師,這一次我來是老爺子所托。”
“曹為公要讓我作甚?”馮姓男人直呼這個叱吒哈爾濱的男人的姓名說著。
“老爺子讓你出山對付兩個人。”曹武進說著,似乎一點也不覺得這個中年男人直呼老太爺的名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這足以證明這個中年男人在曹武進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麼的重。
“誰?”中年男人終於拋光了說中的魚食。
“申雲豹跟沈雲鶴。”提起這兩個名字,曹武進的聲音多了幾絲恨意。
“走。”中年男人聽過後,唯有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個字,甚至沒有問為什麼,但是這個表情平靜的中年男人的表情似乎可以預示等會到底會發生什麼,一些絕對不堪入目的東西。
“得來。”曹武進說著,這就是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做事風格,絕對不拖泥帶水,絕對不說任何廢話,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擁有絕對的能量。
三人就這樣風風火火的離開,黑色的陸地巡洋艦在門口保安敬畏的目光中揚長離開。
張利群仍然充當著老司機,而這一次副駕駛已經空空如也,後座坐著閉目養神的馮姓中年男人跟滔滔不絕說著什麼的曹武進,不過盡管曹武進說的再怎麼天花亂墜,這個馮姓中年男人絲毫沒有搭理曹武進的意思,但盡管如此,曹武進仍然繪聲繪色的說著。
黑色的陸巡不到半個小時就殺到了那逍遙茶館。
此刻已經快要接近傍晚,正是黃昏之時,但是曹武進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捉急,一臉的坦然,一臉大無畏的走下陸地巡洋艦,這巨大的車正好堵住了逍遙茶館的門口。
曹武進如同衝在最前的卒子一般,直接一腳踹開逍遙茶館的房門,嘴裏喊道:“申雲豹,給老子出來!”
“小爺在此,狗仗人勢的玩意。”申雲豹像是早已經等待多時一般,早早的坐在了沙發上抽著煙,而申雲豹身後,則站著那個在他背後消失多年的沈雲鶴,這樣一個組合,雖然說不上什麼完美,但是絕對算的上無懈可擊。
曹武進咬著牙,但片刻後臉上出現一絲狂笑,因為那個被他稱為馮老師中年男人此刻已經踏進了這家茶館。
“馮翼德。”沈雲鶴喃喃著,臉上出現一絲如臨大敵。
“想不到對付我這兩個哈爾濱的殘兵敗將還能夠召出來這位大神,老馮,是你賣給我的麵子,還是曹家老爺子賣給我的麵子?”申雲豹譏笑的說著,臉上的嘲弄不是對馮翼德,甚至不是曹武進,而是一種自嘲。
“後者。”這個死板無比的中年男人默默的說著。
“那我記下這個人情了。”申雲豹默默起身,這個通常會被人默認為最可悲最可悲的小人物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讓人不容小窺的殺氣。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曹武進譏諷的說著。
“曹家小鬼,你的臉還痛不痛?”申雲豹瞥向曹武進,嘲弄的說著,這一次是完完全全的諷刺。
曹武進臉瞬間變成了通紅,他怎麼都忘不掉那一天申雲豹所給予他的恥辱。
“單挑玩不玩?”申雲豹攥了攥拳頭說著。
“今天不弄死你老子不姓曹。”曹武進猛的往前踏了出去,近似乎嘶吼的說著。
“那你考慮考慮改什麼姓。”申雲豹說著,迎上了殺氣騰騰的曹武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