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這麼一個世家的孩子,有一個曹武進已經算是萬幸了,你還想怎樣?想要把整個曹家帶進棺材我可不會攔著。”女人的聲音就如同她的外表一般,那麼那麼的空靈,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般。
曹為公的臉部有些微微的顫抖,動了動幹裂的嘴唇道:“真的對這個曹家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這個即將踏入到哈爾濱金字塔頂端的曹家,還不值得你托付?”
女人聽過曹為公這肺腑之言,表情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就如同這些在外人耳中如同驚雷一般的話隻是一些家常而已,默默的轉過身道:“我何嚐不知道這偌大曹家的分量,但是說白了,曹家跟程家無疑在同一個比較可悲的高度之中,看似堅不可摧,但實則早已經腐朽,終有一天,會有人站出來,就如同許多年前一般,推翻這所有的規則。之所以我不打算接手這麼一個曹家,隻是不想要在這一塊爛鐵上浪費時間罷了。”
曹為公的臉色變的無比無比的陰沉,似乎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道:“不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個覆滅的商會曾經也是這麼想著,但是唯獨不同的是,他們的勢力要比這個曹家大上一千倍一萬倍。”女人就是這麼風輕雲淡的說著這無比刺耳的話,而且是在一個最不該聽到這些的人麵前。
曹為公渾身顫抖著,卻無可奈何。
“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管,但歸根結底我還是姓曹,曹家如果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會站出來,而且絕對會比你所扶的那些曹家人更加的義無反顧,前二十年我從曹家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所以現在我什麼都不會再要。”女人說著,聲音看似跟起初那般的毫無波瀾,實則是那麼那麼的毫無情麵。
“走吧,曹家不需要你義無反顧的站出來,永遠不會。”渾身顫抖的曹為公似乎從靈魂中迸發出這聲音。
“如果你還能活上十年八年,說不定會看到。”女人說著,就這樣離開這留下太多話語卻沒有什麼能道故事的四合院。
與此同時在哈爾濱機場。
兩個穿著同樣西裝留著同樣光頭戴著同樣款式墨鏡的男人就這樣下了飛機,這兩個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男人算是賺足了眼球,甚至要比一些雙胞胎還要近似於雙胞胎。
這兩個身高一米八五長相死板的男人就如同大多電影中的保鏢一般,雖然乍一看不是那麼的凶神惡煞,但是總能給人一種很特別的威懾力。
兩個男人直接鑽進一輛前來接機的黑色邁巴赫,或許在這座巨大魚龍混雜的城市來說,這一輛中配邁巴赫或許還算不上什麼,但是這個開車司機的背景就要比這輛低調的邁巴赫高調的多了。
上了車,也不知道這兩人之中的某人開口道:“開車,去茶館。”
開車的胖子甩了甩自己那飄逸的長發,踩著油門飛馳出去,通過後視鏡瞥著這相似度到達一種境界的兩兄弟開口道:“要不要我講講這幾天哈爾濱的鐵事?”
“不需要。”兩人近似乎異口同聲的說著,似乎一點也不識情趣一般,更不懂得什麼叫做察言觀色。
本來打算大謅一番的胖子直接焉了,欲要再開口說些什麼,卻麵對這兩個死板到不能再死板的家夥,又從心底裏不想要說出任何,即便是他可以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就能扯上一個小時,但是麵對這兩兄弟,胖子還真沒有轍。
“童安然,聽說北京那方麵的人打算要動你,還敢這麼拋頭露麵,未免太猖狂了點吧?”兩人之中坐在右邊的男人說著。
胖子皮笑肉不笑的的笑笑,撓了撓他那肥肥的臉頰道:“即便是北京那邊指明要我腦袋,我也得來接機,怎麼說我也欠洪家一條命,要是這點覺悟都做不到,也就別指望有什麼出息了。”
聽完童安然這肺腑之言,這兩個原本死板無比的男人突然微微的笑了笑,不過那臉麵仍然僵硬無比,坐在左邊的男人輕聲喃喃道:“洪家可不會記得你的好,你也更別指望我們兩個能夠記住。”
這一次,能言善辯的童安然沒有接過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