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空中那隻手實在太尷尬了點,但徐饒僅僅是一臉自然的收起手,臉上的平靜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甚至讓人懷疑這個平庸的男人難道真的沒有尊嚴?
對於每天跟洪擎蒼這類人打交道的徐饒,如果說麵對一個這樣的紈絝自亂陣腳,太過諷刺了點,雖然徐饒這一次出了醜,但是在徐饒背後的王斌卻默默點了點頭,一臉的讚賞,或許這個胖子即便是生出四隻手也撂倒不了徐饒,但徐饒能夠退讓到這一步,是另一種俯視,或許這個胖子幾年後就會明白,他此刻跟徐饒所相差了多少個等級。
“你來這裏作甚?”胖子點著一根萬寶路,打量著穿起西裝還挺有氣質的徐饒,不過那張寒酸無比的小人物的臉麵,程富餘見過太多太多,甚至可以說像是徐饒這類小人物,在程富餘眼中,連讓他不屑一顧的資格都沒有。
“我請他來的。”就在徐饒剛要回答的時候,一身白色長裙氣質超然的程樂樂出麵說道,就這樣往徐饒身旁一站,這一對金童玉女竟然毫無違和感,甚至有幾分夫妻相一般,一個窩囊的老公,一個要強的妻子,不過前者卻沒有什麼說服力可言。
程樂樂一出麵,讓本來耀武揚威的程富餘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似乎是打心眼裏怕程樂樂,那張肥肥胖胖的臉上擠出一絲牽強到極點的笑容道:“二姐,我真心不知道徐饒是你請來的客人。”
程樂樂白了一眼見到什麼人說什麼話的程富餘,跟徐饒更加靠近幾分,這有些親昵的舉動,讓程富餘看直了眼,程富餘看徐饒的目光敵意更濃了,在程富餘眼中,徐饒光是站在程樂樂身旁都是他不能夠容忍的。
“徐饒,我們走,我領你見一個人。”程樂樂拉了拉徐饒的胳膊說著。
聞著程樂樂身上好聞的香味,徐饒很鄉巴佬的點了點頭,那張看似人畜無害的臉,再次瞥了氣的渾身發抖的程富餘,不知道為何此刻突然在這個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一絲危險的味道,就如同一隻羔羊突然變成了一頭狼一般。
王斌沒有跟著徐饒離開,而是自己默默離開,看來是安排人手去了。
徐饒跟著程樂樂上了通往頂樓的電梯,留下程富餘一個人傻傻的站著,那一身格外花哨的衣服把程富餘襯托的更加像是一個小醜。
狠狠吐了一口氣口水,滿臉怒火的程富餘走到大廳休息區,這裏站著一堆打扮花花綠綠的年輕人,這些人是程富餘的一幹損友,當然其中也包括那個黝黑的年輕人,程家最新一輩的領頭羊程海,程海離這群打扮浮誇的人們站出了一段距離,一身一般人看不出牌子的休閑裝,正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吃癟了的程富餘。
程富餘沒有理會這些對他打招呼的好友們,而是直接走到程海一旁一口幹掉一杯可樂道:“我想弄死這個小白臉,竟然貼向了二姐。”
“富餘,你就別丟人了。還看不出你跟那個家夥差了多少個層次?那年輕人雖然看似平庸,但是絕對不會是簡單人物,就從剛剛握手的時候,其實你已經輸了。”程海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說著,有些火上添油的味道。
“什麼贏贏輸輸,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程富餘不承認的說著。
“先消消你那點氣,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怎麼說人家也是來幫我們的,即便是那年輕人沒有什麼作用,他帶來的那家夥也不是什麼雛鳥,再說他背後還有著申雲豹支持,小心你得罪了他,老太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程海不緊不慢的說著,期間還對一個剛來的陪唱妹子一個勁的眨眼。
程富餘聽完後,那本來怒氣衝衝的表情瞬間壓了下來,眉頭緊緊皺到了一起道:“我知道了,海哥。我就是看不慣那小白臉在我二姐旁邊的模樣。”
“重度姐控。”程海拱了拱手道,一臉的無奈。
“我就姐控怎麼了,要當我姐夫,也得需要我認可才行,至少我對那小子不服氣,很是不服氣。”程富餘那張大臉又變的通紅。
程海一陣大笑,笑的前俯後仰,那本來勾搭的小妹從遠處看著有些瘋癲的程海,嚇的快步走開,但程海並沒有追上去,而是拍著程富餘那遼闊的後背道:“重要的是那小子要不要樂樂還是一碼事,他背後不光光隻有申雲豹,還是那個大神仙洪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