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程家的事,你了解的有多少?”徐饒臉色蒼白的說著。
王斌看徐饒臉色漸漸蒼白起來,也漸漸放緩了車速道:“你知道的我基本都知道。”
“有什麼看法?”徐饒深深吐出一口氣問道。
王斌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些什麼,本來在沒有見到徐饒的時候,王斌心中頂多隻有三分的底,但見到徐饒之後,王斌現在連一分的底氣都沒有,不是說徐饒太過平庸了,也不是說徐饒沒有心態跟能力,隻能說徐饒太過年輕了,閱曆這東西其實比前幾者還要重要的多,雖然徐饒看起來比同齡人成熟的多,也多多少少有點故事,但對王斌來說,這麼早就接觸到這個充滿著法則的黑暗世界,太過早了些。
徐饒有些清楚了王斌的意思,有些沮喪的笑了笑,也明白他跟王斌不是一路人,所以這兩個身處於兩個世界的人,就這樣沉默下去。
王斌自己想著心事,徐饒則靠著車窗整理著思緒,從來到哈爾濱,見到了申雲豹,了解到這麼一場局,明白自己的定位,然後到申雲豹離開,這一切所發生的,僅僅是兩天的時間,但對徐饒來說,卻如同過了一個月一般,這種疲勞感,甚至要超過徐饒在小興安嶺所經受的苦紅。
他能夠如同適應著苦紅一般,適應著這一切嗎?徐饒自問著自己,但現在被這一場棋壓的喘不過氣的他,實在給不了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
他不過是個常人,一個不願意做常人又向往著常人的常人。
在夜晚降臨哈爾濱時,那本來就黑暗無比的小旅館變的更加的黑暗,這種沒有任何營業執照的小旅館雖然魚龍混雜,但是卻是這個城市最隱秘的地方,在這個地方,常常滋生於最極端的東西。
在旅館最深處的房間。
因為燈泡老化的原因,以至於照不了這沒有窗子的房間,讓這個房間看起來昏暗無比,潮濕的牆壁讓人莫名的覺得陰冷。
“這次目標是聲動天下投資人王弼。”在黑暗處,閃著一個煙頭,抽著煙的大堯說著。
“一個完了又一個,郭驚馬那混蛋到底有完沒完了,這三葉劍我們連影都沒看到,要是那小子一切都是耍我們的,我一定讓他死的很慘很慘。”三百躺在沙發上說著,鋥亮的光頭也變的不明亮起來。
二虎則大口吃著剩下的盒飯,對大堯跟三百所討論的話題一點也不關心。
“三個月期限一到,如果郭驚馬再沒有交出三葉劍,我會讓他付出代價。”大堯冷聲說著。
“大哥,這一次就讓我跟二虎來吧,你先養著,那個高個子下手挺狠了,你扛了他...”三百嘟囔著。
大堯一臉糾結,最後默認的點了點頭道:“那家夥練的詠春差不多到了火候,也難怪是程家第一打手,打在我胸口這兩下子,估摸著得留下病根。”說著,大堯輕輕碰了碰淤青嚴重的胸口,疼的冒出冷汗,如果這兩下打在一個正常人身上,估摸著現在早已經躺在醫院了。
“把他啃掉,程家也沒了什麼硬釘子,隻要他們家子的老東西不親自動手,我跟二虎就能解決掉。”三百說著,手中眼花繚亂的玩著一把匕首。這鋒利無比的匕首,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三百手中遊走著。
“對對對,三百說的對,大哥你歇著便是。”嘴裏塞滿米飯的二虎在一旁應和著。
“呆子,把你嘴裏的飯給我咽下去再說哈,少惡心我。”三百罵道,似乎隻要是二虎一說話,三百就有的氣生,這一對歡喜冤家,就如同水火一般不相容,不過每一次都是三百一邊倒的欺負二虎,但二虎也僅僅是傻傻的笑著,但二虎越是這樣笑著挨著拳頭,三百就越是惱怒,每一次到最後都是三百氣的爆炸,對二虎無可奈何。
二虎咧開嘴傻笑了笑,繼續大口吞著飯。
“就知道吃吃吃,飯桶一個,殺人要是有這麼痛快就好了。”三百冷嘲熱諷的說著。
“三百,一條人命從小到大不容易,我是下不了手,不過我把他們打趴下倒是可以。”二虎一臉純真的說著,像是一個不知道城府為何物的孩子一般。
“你這廝,比我還要邪惡。”三百突然樂了,大笑著,一邊瘋癲的大笑一邊說道:“這種缺德事,還是我來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