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看人低(2 / 2)

張銘君有些驚慌失措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張銘君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邵雲一臉的於心不忍,似乎知道了等會要發生了什麼一般。

一個耳光。

這一個重重的耳光就這樣不留餘力的打在了張銘君的臉上,讓這個驕傲的如同一隻鷹的年輕人低下了頭。

又是一個耳光。

張銘君的兩邊臉已經變的通紅,但這個強勢無比的中年男人似乎沒有放過張銘君的意思,再次反手抽在了張銘君的臉上。

這個被人砍了,被人陰了,被人背叛了都敢用嘴咬回去的年輕人,就這樣任由這一記記耳光抽到自己的臉上,淚如雨下,委屈的像是一個孩子。

“我不想養出一個狗眼看人低的白眼狼,你出生於什麼家庭?做過多少沒心沒肺的事,我郭驚馬有瞧不起你一次?”郭驚馬冷聲說著,說完,又是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張銘君的臉上。

張銘君就這樣痛哭著。

“現在給我滾進去,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要是你腦袋流不出血來,你今天要你的命,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郭驚馬緩緩的說著。

這個痛哭流涕的孩子就這樣扭頭打開房門,直接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我錯了,我狗眼看人低,我媽是妓女,我老子為了賭錢把我賣了,我狗眼看人低。”

屋中一片平靜,胡吃海喝的二虎聽住了,一直閉目養神的大堯僅僅是睜開了一隻眼,然後又慢慢閉上,嘴裏似乎在念叨著什麼,三百卻一臉雀躍的蹲到了椅子上,看著這一出好戲。

第一個響頭,一聲悶響,似乎地麵都跟著抖動著。

然後是第二個,地上已經出現了血跡,最後一個重重的磕下後,哭成淚人的張銘君就這樣暈死過去。

“老邵,把人帶走,救不活就給我扔了。”一直默默看著這一切的郭驚馬平靜的說著,他身後那個臉上有著恐怖傷疤帶著黑色帽子的男人臉上甚至沒有一絲的情緒。

這是一種讓人心涼的無視。

邵雲就這樣把半死不活的張銘君帶了出去。

二虎繼續狼吞虎咽起來,像是沒有看到剛剛的場景一般。

三百笑著哈不攏嘴,臉上更沒有什麼所謂的叫做同情的東西。

大堯仍然如同起初那般的波瀾不驚的坐著。

或許這注定會成為這個年輕人的故事,又或者這是張銘君不得不經曆的東西,也隻有這個,能夠讓這個到達了瓶頸的孩子,浴火重生,又或者再次倒下。

小興安嶺也好,北京的死人穀也好,還是這個人來人往的時代也好,每時每刻不在上演著這樣的故事,似乎想要抬頭,就必須經曆。

郭驚馬把那個麵露凶相的男人留在門外,自己走進房間,臉上漸漸出現一股笑意,就這樣踏過了地上了血跡,一點也不在意任何東西一般。

“想不到剛踏進哈爾濱就被你利用了一把,這樣給孩子上課,不太好吧。”大堯睜開眼道。

胡吃海喝的二虎停下抓著雞腿的手,雙眼瞪的滾圓的看著郭驚馬,似乎二虎那不開竅的腦袋也聽出了大堯話中的火藥味道,要是此刻大堯一聲令下,二虎肯定會第一個衝上去。

“老堯,現在的孩子,不給下點猛藥,是實在不開竅。”郭驚馬一臉笑意的說著,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郭驚馬稀稀拉拉從懷中掏出一盒黃鶴樓,扔到大堯眼前說道:“就當給你賠罪了,你就當賣給人情給我,畢竟帶人也不容易。”

大堯看著桌上的黃鶴樓中國夢,動了動嘴道:“說吧,到底什麼個說法,讓我大老遠從河南趕過來,你手上要是沒有貨,即便是你背後有著老曹家,我也敢對你動手,雖然多年情誼一場,但某些東西可不是用來隨隨便便開玩笑的。”

“你姨的那三葉劍,三個月之內,我就能搞到手,現在已經有了頭緒,隻要搞到手,那把三葉劍我一定會完好無損的交到你手上,你清楚我即便是再傻,也不會拿這個騙你,不過我需要你做些事。”郭驚馬淡淡的說著。

聽到三葉劍三個字,大堯的瞳孔猛的收縮,再不像是剛剛那般波瀾不驚,卻越發冰涼的說道:“你要我做些什麼?”

“做回你的老本行,殺人。”郭驚馬一字一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