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徐饒無比的無奈,但更多的是無力。
方十街不知名的黑暗角落,兩個忽閃忽閃的小火光,像是這條黑暗的街所跳動的星星之火一般。
“等會見到人管住你那張臭嘴,就當自己是個啞巴,要是敢多說一句壞了事,我抽死你。”麅子咬牙切齒的說著,如同某些電影中不擇手段的小人物一般,麵露凶光,雖然這樣教訓的肥貓,但麅子的腿卻不停的打著哆嗦,額頭上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他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見到這位正主。
肥貓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或許他的塊頭比麅子要寬廣上兩倍,但麵對麅子,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般,有著一種天生的畏懼感。
一輛奧迪R8聽到了小巷口,下來兩個黑影,一前一後的走進這昏暗的小巷中,就如同某些地下工作者一般。
走在最前的是一個身穿白色西裝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一頭紮眼的飛機頭,一張文弱小生的麵孔,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但體重卻給人一種超過不了一百斤的感覺,著實的不給人什麼安全感,不過搭配上背後那輛奧迪R8,在夜場倒這也是個百發百中的主,紈絝氣息似乎都印到了骨子裏。
在這個年輕人身旁還站著一個在大冷天身穿兩根筋皮膚黝黑的漢子,兩人氣質有著天地之別,一個陰柔,一個陽剛,這個漢子一副無比滄桑的麵容,無論是臉上還是手臂上隨處可見的刀疤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眼神銳利無比,僅僅是一次眼神的觸碰,就讓麅子渾身一冷。
“你就是黑叔介紹的那個麅子?”年輕人仰著頭,高高在上的看著身高跟他有著一段落差的麅子道。
麅子在黑暗中點了點頭,所忌諱的,不是這個有著光鮮外表的白孔雀,而是這個年輕人背後那個家夥,直覺告訴麅子那個家夥手上絕對不是一條兩條人命那麼的簡單,這是一種小人物的直覺。
“是不是為了錢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願意幹?”年輕人輕蔑道。
在這裏,麅子稍稍停頓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需要時,我會聯係你,錢絕對會讓你滿意,隻不過最好不要跟我耍小聰明,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年輕人在麅子耳邊低聲道,說完直接大搖大擺的離開。
“二叔,我們真得給剛剛那個家夥賣命?”肥貓臉上有些不快,或許別人可以任意踐踏他那渺小無比的尊嚴,但就是容不得別人在他二叔眼前指手畫腳。
“就他?”麅子那賠笑的臉上出現一股鄙夷,這完完全全的厭惡表情,似乎是對剛剛那個年輕人最大的鄙夷。
“老肥,你要記住,我們不是為那種小兔崽子賣命,隻是為錢賣命。”麅子冷笑著,再次彈出兩根軟白沙,丟給肥貓一根,自己微眯著眼點燃,細細品味著這一份獨到的苦澀。
另一邊,飛馳著的奧迪R8中,於貴馬一邊轟著油門,一邊抽著一種特供的小熊貓,完全暴殄天物的抽法,看著坐在副駕駛的中年男人臉上很不是滋味,但也僅僅是把所有話都憋在心裏。
“王富貴的閨女,雖然隻是個丫頭片子,但在方十這一帶,王富貴可還是那個王閻王。”劉如豹看著開車速度愈來愈快的於貴馬,這個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孩子,或許吃過虧,但前半生跟一個在社會摸翻滾爬的混子比起來,連曲折這兩個字都算不上。
“王富貴,曾經或許是個混黑的大佬,現在早就被社會淘汰了,跟我老子坐著吃飯的那幾個大佬,隨隨便便一個就夠他這個王閻王喝一壺的,隻是一句話的事。”於貴馬一臉放肆無比的笑容。
劉如豹暗暗搖了搖頭,想說些什麼,卻清楚即便是自己說出來,也無法改變以自我為中心不斷膨脹的於貴馬的想法。
“那兩個家夥信的過?”沉默許久,劉如豹淡淡開口道,他厭惡這些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混子,特別是麅子這類,明明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還做著各種春秋大夢的家夥,或許這就是一個出自於拳法世家傳人的優越感。
“黑叔介紹的,信的過,而且就他們那饑渴模樣,會舍得嘴邊的肥肉?”於貴馬冷笑著,雖然這個紈絝沒有什麼大智慧,但在背後使陰損招數,卻是很有手段。
劉如豹一臉感歎的點了點頭。
“聽說蘇茜現在在撲克找了個小白臉,也不知道是不要謠言,如果有我先會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說起這個,於貴馬臉上出現一股憤怒,完全變態的占有欲,說著,奧迪R8如同脫韁野馬一般,飛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