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登科在醫院躺了兩天之後,才可以接受派出所的問訊了,便把當時的情況講了一遍,派出所立刻斷定是惡意報複,因為沒有一點兒劫財的跡象。
派出所問牛登科有什麼仇人沒有,牛登科把跟自己吵過架的同事們捋了個遍,也覺得哪個都不像,小知識分子們吵吵架可以,但是這種事情斷然做不來。
鑒於沒有人命,牛登科的傷勢也不是特別地嚴重,管片內比這個嚴重的案件多了,警察們忙都忙不過來,所以派出所也沒有把這事太當個事情,隻是讓牛登科繼續回憶線索,可以隨時報告給派出所。
又過了兩天,牛登科才開始懷疑姚遠,因為:一,打自己的是三個少年,而且都戴著口罩,顯然是怕自己認出來,況且年齡上都跟姚遠相仿;二,自己幾年前打過姚遠,還在學校揪過姚遠,莫不是這小子真記仇了;三,姚遠打常城和張京男,所裏沒人不知道,都是在報小時候的仇,尤其打張京男,純粹就是明目張膽的報複,連其他一點兒的由頭都沒有。
牛登科把自己的想法先告訴了邊科長,邊科長一聽,也覺得不是一點兒道理沒有,可是姚遠是所裏的子弟,不管是不是姚遠幹的,邊科長都覺得犯不上自己得罪人,於是便例行公事,把情況上報了派出所拉倒。
既然當事人提供了線索,派出所就得核實。但是還沒有一點兒證據,就把個初中生直接傳喚到派出所,顯然也不合適,另外,民警從邊科長的嘴裏還聽說,姚遠的學習成績特別好,平時在院子裏也並不怎麼惹事,所以,第二天晚上,派出所的兩名民警,一男一女,就在邊科長的陪同下造訪了姚會學的家。
晚上七點多鍾進門的時候,新聞聯播剛完,姚會學見來的是警察,嚇得夠戧,心想肯定是姚遠出事了。
大家在大屋坐下,邊科長先開口道:“老姚,也沒什麼大事,牛登科不是被打了嗎,派出所要分別核實一些情況,不光來你家,你不用太緊張。”
男警察接著說道:“希望你配合一下,你兒子姚遠在家不?”
姚會學趕緊答道:“一定配合,一定配合,姚遠在家呢。”
男警察說道:“把他叫過來吧,我們問一些情況,你們兩口子回避一下。”
姚會學和應繼紅非常聽話,把姚遠叫到大屋,倆人卻都留在了姚遠的屋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把握牛登科一定是姚遠打的,但是也相信姚遠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而且當天晚上,姚遠確實出去了,還回來得很晚。
姚遠來到大屋,一臉茫然的樣子,又是邊科長先開口了:“姚遠,派出所的同誌來跟你了解一些情況,不用緊張,如實回答就是了。”
“恩,叔叔好,阿姨好。”姚遠非常有禮貌地向兩個警察打了招呼,而且故意說的是一口標準普通話。
兩個警察都有點兒詫異,他們閱人無數,眼光自有獨到的一麵,雖然不少壞人也善於偽裝,但是氣質上或者眼神裏都能暴露些蛛絲馬跡,更多的惡人幹脆還都掛相。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年,麵目清秀,文質彬彬,言語有禮,而且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書卷氣。
兩個警察都對姚遠有了好感,怎麼也難以想象,把牛登科打成那樣的人,會是眼前的這個少年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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