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決心為我的孩子找個可靠的老爸。
顏名就這樣進入了我的視野,他是我資助的大學生,出生在山村裏,一肚子的野心。
那時候他剛上大學,還有一個大他幾歲的女朋友艾莉莎。
我跟他說等他大學畢業以後,就來安東集團,我會保他富貴榮華。前提是他必須做我孩子的名義老爸。
顏名回去想了一夜,答應了。
於是我就跟陸安東說我要去美國讀MBA,要和他分居一年。
陸安東早就恨不得我這個黃臉婆離他遠點,他當即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還問我要不要多派幾個人跟著去。
我說不用你派人,我有自己的心腹,然後第二天我就直接飛去了美國。
到了美國,我悄悄找了個月子中心,生下了我的孩子——我給他取了個洋名叫納喬。
生下孩子以後,我坐完月子,又乘專機返回國內,想盡快幹掉陸安東。
沒想到我一下飛機就被陸安東的人抓緊一輛SUV裏抓到一間小黑屋。
在小黑屋裏吃了七八頓飯以後,陸安東和我的心腹帶著我的孩子打開門進來了!
這世界上早就存在器官買賣的交易,有血有肉的心腹尚且買得到,何況一個人的忠誠呢?
陸安東跟我攤牌,他說他也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戴了綠帽子,而且他也知道了我想殺他的計劃。
跟陸安東談話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他永遠能把令人難堪的事情含蓄地給你點明嘍。
我問陸安東:“我可以去死,念在這麼多年朝夕相伴的緣分上,你能不能滿足我兩個心願?”
陸安東眉毛一挑,想了一會兒,慢慢幽幽道:“既然你說的不是情分,而是緣分,那麼我可以答應你。畢竟人這一輩子,能找到個陪伴自己幾十年的人,不容易。”
於是我跟陸安東提出來,我請他放過我兒子、我想見我父親最後一麵。
陸安東答應了,但是他說隻能給我十分鍾的時間讓我和父親見麵,同時要我寫下遺囑,把我名下所有安東集團的股份都歸他繼承。
兩個請求換來兩個交換的條件,但是我還有談判的資格嗎?
我隻能淒涼地一笑,如他所願寫下遺囑,如他所令,喝下毒藥。
父親趕來見我最後一麵的時候,短短十分鍾的時間,我隻能用三分鍾的功夫來握緊他老人家的手、傾訴我對他老人家的愛,然後我用了七分鍾的時間告訴我父親三件事:
第一、照顧好我兒子。
第二、保重好身體。
第三、四年後把一個叫顏名的人招進安東集團,這個人能為我報仇!
說完這三件事,我就死了。
我的靈魂離開了我那具失去了活力的身體。
陸安東把我的骨灰盒帶到了他的辦公室裏,他把他在瑞士銀行的銀行卡藏在我的骨灰盒中。
我到了鬼門關的時候,遇見黑白無常,他們說我陽壽未盡,還要在陽間流浪一段日子,我的骨灰盒放在哪裏,我的靈魂每天晚上就會回到哪裏。
所以我在安東集團的總部——東方銀座待了四年。
這四年來我不恨陸安東,畢竟他對我兒子不錯,他做到了生前對我的承諾。
我恨我的那個心腹,我要找他報仇!
隻可惜那個畜生太厲害了,他比顏名還厲害得多,甚至還懂得玄宗法術。
他在我的骨灰盒上貼了一副挽聯”四月芳菲盡,從今天上人。“
這幅挽聯是用桃木刻的,又塗了金漆,把我的靈力全部封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