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正常的人。」
「高中男生,身高一米七八勉勉強強,體重一百三十斤不胖不瘦,長相大眾臉不黑不白,除了零星幾個雀斑之外並沒有明顯瑕疵。」
「眼睛不大,喜歡眼鏡……」
「喂喂……剛剛那句可不是在開玩笑,真的很喜歡眼鏡,就連不近視的本人都戴著一副平光眼鏡,戴眼鏡的家夥在我這都有一些好感加成,當然如果討厭的家夥戴著眼鏡我會更加討厭他。」
「其實說了這麼多……隻不過為了掩蓋一下我的某項能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偶爾零星能夠聽到一些心聲……」
「真的!我沒開玩笑!」
「比如在極其安靜的自習課,突然就聽到一句『**好帥啊…好想給他生猴子……』這時扭頭就能看到一個後排妹子直溜溜地看著前排某個毫不知情認真做題的家夥……」
「該死的現」
“哢嚓!”
“呃…不小心不小心…卷筆刀在哪……找到了。”
“垃圾桶……OK…………鉛有點尖啊…算了。”
「總之,如果有人聚精會神地想著什麼的話,就算沒有在看也會聽到一些心聲。」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之前那句這麼寫也就是說,如果我仔細盯著誰看的話,八成可以讀到他心中所想。」
「對,還有兩成,一成是當事人在發呆腦子一片空白,另外一成是例外……我們班就有一個。」
“開飯啦!”
隨便應了一聲,少年把寫著字的紙撕下揉成一團丟進紙簍,合本關掉台燈然後開門下樓,趁著窗外路燈照進來的光線能看見封皮上寫著的名字:林霖雨。
『至於能夠讀心這件事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首先不談這麼離譜的事情有沒有人相信,如果真的被人知道了那絕對是大把大把的麻煩,也許被抓去做人體實驗都不是不可能。』
從二樓下到一樓,一股菜香撲麵而來,林霖雨的家庭是是三口之家,父母以及他本人,很遺憾有錢有房父母卻不怎麼忙成天基本都在家裏,也沒有一個早晨可以跑過來叫他起床的妹妹或者關係曖昧不清的發小。
『嘁…想這些幹什麼?明明就是欲求不滿……』
在餐桌上坐下,不得不說的是雙親二人都雖已經四十出頭,每日依然日常地秀著恩愛,沒錯就是秀恩愛,從餐桌邊的椅子擺放就能看出來,圓桌一邊擺著一把椅子,另外兩個則在對麵,並排挨在一起。
喂飯?那太正常了,以至於現在林霖雨看著對麵兩個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塞飯的家夥……自己麵無表情地進食。
“霖霖我們下星期要出去,時間大概一個月,給你留了一千塊夠不夠?”
“哪有兒子剛開學一個星期就跑出去耍的父母?”
“哎呀…再給你留五百好不好?”
“成交。”
“乖兒子mua~”
“……”一陣惡寒從後背直衝頭頂。
“兒砸,一個人待的無聊可以叫朋友來家裏玩啊。”
『這家夥明明知道我沒朋友啊擦!』
林霖雨白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個中指收拾碗筷打算回房間。
“對了乖兒子,晚上記得鎖好門和窗戶,要是聽見啥動靜了媽媽床下麵有把柴刀,開過刃的。”
『我的天竟然如此正常地說出這種話!』
“老婆你藏這麼危險的武器是打算幹什麼!?”
“要是哪天在我的床上聞到其他女人的味道,會發生什麼?猜~猜~看~?”
…………
林霖雨已經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門,這房子雖然住了有些年頭不過隔音還是相當棒,外麵的聲音基本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