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不知曉過去 亦也不知曉未來(1 / 2)

那是一個悠久的歲月,何年何日何月我已無法記清,我隻知道這個過程是如此的簡潔而又明了。

這是一個雪夜,漫天鵝毛大雪。四處幽靜,不見人聲。一個莊稼漢,劉老正急不可耐。他的又一個孩子要出生了。然天不遂人願,接生婆因路途受阻遲遲未到。這可急壞了老劉。然老劉畢竟是見過世麵之人,對接生一事或多或少了解一二。“船到橋頭自然直,我自己權當接生婆算了。”有此想法,老劉準備起一二,吩咐起大兒子去洗刷毛巾,大女兒用大灶柴火燒開水,二女兒準備剪刀澡盆等必備用具。

“哇!哇!哇!”幾聲大哭沒有驚天震地,更沒有涕鬼神。劉老滿頭大汗,見著孩子已經出生,遲疑的剪斷孩子的臍帶。遲疑中,他突然發現是個男孩,一絲喜悅顯露在臉上。沒有多想。他將孩子放在早已盛滿溫水的澡盆中,給孩子做了第一次人生的沐浴。當他將孩子用裹巾包好後,遞給孩子他娘。

高興的說道:“是個男孩。”那臉上的笑容比打麻將賺錢來的更加喜悅和真誠。

說完對大兒子道:“快,快給你奶奶、叔叔他們送些雞蛋!就說生了兒子了!”

對大女兒道“把俺們家那隻老母雞捉來,我要煮老母雞湯給你媽喝。”

大女兒不平道:“我們家就這隻老母雞,吃了就沒了下蛋的雞。”

老劉一時沒轉過彎,想到:“對啊,沒有老母雞如何下蛋!”。旋即想到蛋生雞雞生蛋,老母雞也是蛋孵化出來的。厲聲說道:“叫你去!你就去!老母雞想養隨時都可以養,兒子可不是想生就能生的。”這是人所以稱為人的原因之一吧。

老劉殺雞拔毛,忙的不亦樂乎。夜晚漸漸來臨,坐在灶頭,看著灶膛紅火的柴火,他陷入沉思之中“又一個兒子,兩個兒子,以後養老不成問題了。”他沒有思考什麼是養老。也許“老了不愁吃不愁穿,病了不愁服侍不愁拉撒,死了不愁喪葬”是他的心願,然而誰懂呢,他還沒老,他正值壯年時期,沒有油水一餐可以吃上三大碗米飯。

生孩子,生男孩子更隻是一件事。沒有任何特別,生活依然繼續。老劉和他老婆在年輕的時候是個極其愛好賭博之人。什麼猜拳、牌九、麻將,隻要和賭博相關的,無不興致高昂。老劉的老婆張氏甚至可以背著兒子手牽兩女兒,出入鄉村的個個賭博場所。這是一個特別的時代,人們經曆過禁錮的時代,急需發泄他們內心潛藏的欲望。

然而,麵對生活。人們依然需要基本的生活技能。該種莊稼的依然種莊稼,該做工藝品的做工藝品,該當工人的依然當工人。沒錯,老劉在那個時代依然是個莊稼人。一個人莊稼人最為人自豪的就是——畝產多少斤,今年收成如何。在那個沒有化肥,沒有殺蟲劑的年代。一切收成都得看老天爺,次之辛勤的耕種和日複一日的養護,再次之就是科學技術。很少有人可以掌握科學技術,沒人可以理解大棚,更不用說化肥、轉基因、雜交水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