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前往破日庵
仉督子桀忽然覺得很不真實,她和令狐熙冽很不真實,他輕輕地從後麵攬著她,細細的親吻她,她都感覺不真實,總覺得似乎是籠罩在一種陰影下,仉督子桀拍拍臉,咆哮道:“不要想多了,不要想多了!”
“什麼不要想多了。”令狐熙冽有點好笑地問,一進來就看見她在那裏叫囂,這脾性怕是改不了了。仉督子桀轉過頭笑笑,道:“怎的來的那麼勤,不是才來過嗎?”
令狐熙冽玩味挑了挑她的下巴,戲謔道:“本王舍不得你,怎麼,不行?”
仉督子桀拍下他的手,正經道:“行了,有什麼事趕緊的,明擺著我中了風寒還來吵我。”
令狐熙冽見她無心玩笑也變得認真,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臉色有些為難。仉督子桀拉住他那略微薄涼的手,疑惑的問:“怎麼?你說啊。”
令狐熙冽歎口氣,說道:“還記得去破日庵的目的嗎?‘
仉督子桀點點頭,令狐熙冽繼續說道:“之前你似乎並不了解為什麼要挑起破日庵夫婦的不和,其實破日庵是謋離蠱術的術源,裏麵蠱蟲的用法千奇百怪,但是破日庵的妻子是墨梓國的細作,且不知巧合還是什麼,兩人結親之前,她救過庵主一命,所以庵主很護她。根本不信外界傳言。”話並未盡,令狐熙冽目光灼灼的看著仉督子桀,猶豫一會兒,還是開口道:“現在有了一個機會,幾日前據可靠消息,他的妻子與墨梓有著一封書信聯係,因為那封信的特殊,並沒被銷毀,也許……”
“隻要我找到那封信件再交給破日庵庵主便可以防止謋離的蠱術外流了,是吧?”仉督子桀挑挑眉,接了話頭。
令狐熙冽愧疚的點點頭,揉揉她的頭道:“對不起。”仉督子桀晃晃手,笑道:“我要吃冰糖葫蘆!”
令狐熙冽見她並未糾纏這事,感到有些驚奇,畢竟這事不簡單,他點點她的鼻子,笑道:“最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指使本王服侍你。”
仉督子桀挑著眉點點頭,“那是那是,畢竟現在地位上升了。”
“哦?什麼地位?說來與我聽聽。”令狐熙冽調侃道。仉督子桀翻到床上去,背對著他,並不理會,令狐熙冽笑笑,幫她合上被子,隨意問道:“你最喜歡什麼顏色。”
仉督子桀的身子忽然僵了僵,強笑道:“問這個幹什麼?”令狐熙冽搖搖頭,道:“不幹嘛,問問而已。”
仉督子桀揉揉眉心,如此隨意的問題倒是正戳在她的痛楚,雲淡風輕道:“恩……鮮亮的顏**。”令狐熙冽輕輕地幫她甕著頭,疑惑道:“倒是沒看見你穿過鮮亮的外袍。”仉督子桀點點頭,答道:“沒必要,穿著太過鮮亮會有麻煩的。”根本看不到的東西,又何必去吩咐要其他顏色?白色、黑色就差不多了。想到這兒仉督子桀苦笑一下,她都忘了呢,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色弱。
輕輕拉住他的手,說:“別梳了,抱著我睡會兒吧,明天我就要去破日庵了。”令狐熙冽笑著放下了梳子,輕輕的一摟,就把她攏在了懷裏,仉督子桀嗅著著令人安心的味道,也許是因為曼陀羅有麻醉的作用吧,確實醉人呢,嘴角漾出一抹淺淺的笑。
翌日正午。
仉督子桀是不是斜眯著眼看看騎在另一匹馬上的微雨揚,半晌,微雨揚突然勒馬,從馬上跳下來,一臉哀傷道:“我錯了成嗎,你幹嘛一路上總盯著我?”
仉督子桀慢慢的下了馬,皮笑肉不笑的說:“那是因為你總是比著一副‘你欠我二十萬’的樣子,說吧,什麼事兒啊。”
微雨揚猶豫了一下,道:“主子,你是真和闕王爺在一起了嗎?”仉督子桀蹙了蹙眉,“是,怎麼了?”
微雨揚搖搖頭,道:“主子,如果他是真心的倒還好,但也請主子留個心眼兒,闕王爺很不簡單,是連國主都是避諱三分的人物,他說的、做的還是掂量幾分的好,更何談謋離和潺沅還是敵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