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萬飛開著吉普車向鐵麵藏身之所逼近的時候,另一輛吉普車也在快速向別墅行駛而來。兩架吉普車一南一東,呈現出相交的趨勢。
“在這個世界上生存,除了錢,還是錢。恐怖分子先生,你為什麼要做恐怖分子?可以告訴我答案嗎?”吉普車裏,世界知名的心理學博士艾薇兒盯著旁邊的一名恐怖分子。
她的眼睛很清澈,是那種清澈見底,足以讓你在這雙眼睛下原形畢露。是的,人總是會在純潔的東西麵前流露出自己的本心。比如純潔的嬰兒,恐怕任何人麵對這樣一個小生命,都得有所觸動。隻要他還是人,哪怕是個戰場血屠夫,也會在嬰兒的眼光下找到迷失已久的自我。
艾薇兒的眼神就像是嬰孩一般,當你被她的眼神籠罩住之後,就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正盯著艾薇兒胸部看的恐怖分子頓時緊張了,他想轉過頭避開這一雙讓人不由自主心起善念的雙眼,可內心又不願意避開。這是一雙具有魔力的雙眼,可以讓人感到恬靜、安詳,並且樂意沉醉其中享受。
“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你是個沒有目標的家夥,根本不知道錢意味著什麼。”艾薇兒收回目光,麻利的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掏出小鏡子,快速給自己補妝。
“還有多久能到?”重新畫著唇線的艾薇兒問道。
“大概一個小時。”恐怖分子回答道。
“最少一個小時二十分鍾。”艾薇兒畫完唇線,收起唇筆與小鏡子,優雅的撩了下長發道:“通常情況下,一個人對於時間說出的大概,往往會超出大概的具體範疇,不是因為不確定,而是因為一個小時之後的具體時間不好表述。我們通常對整點或半點比較敏感,倘若一個半小時能到達,說法就應該是將近兩個小時。我們都再為自己留出空間,讓自己變得更加自由。簡單來說,這是由於自由心理所導致的,具體的時間總能讓人感覺到壓迫,我說的對嗎?恐怖分子先生?”
“呃……根據現在的速度,一個小時二十分鍾可以達到,誤差不超過五分鍾……”恐怖分子說出幾乎準確到達的時間。
“希望你以後準時一點,你得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對我來說就是這樣。”艾薇兒微微一笑,掏出一根女士香煙叼在嘴上道:“恐怖分子先生,你的眼睛裏呈現出的是茫然,在我問你為什麼要加入恐怖組織的時候。這意味著你是盲從進入恐怖組織的,或許為了生計,或許因為刺激--不,這些都不是。你進入恐怖組織的真正原因是跟著朋友進入的,對嗎?”
恐怖分子下意識的點點頭。
“你的朋友進入恐怖組織絕對不是盲從,他的親人死在戰場上了,為了報仇,選擇加入隊裏的陣營。而且你的朋友一定是個頭目,不會很大,但是非常激進。不用回答,因為我知道我說的沒錯,你的眼神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艾薇兒輕輕吐出一口煙霧,選擇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靠在車座上。而她旁邊的恐怖分子則是滿臉震驚,因為這個女人說的完全正確。
恐怖分子小心的轉過臉盯著艾薇兒的側麵,忽然覺得這個漂亮時尚的心理學博士給人一種恐懼的感覺。就像魔鬼,能夠清晰的看到別人的內心世界。
“不用這樣盯著我,我知道我很漂亮,許多男人在看到我的時候,都喜歡盯著我的身材,想著怎麼才能上了我。但隻要跟我接觸過的,都會覺得我是一個魔鬼,哪怕我脫光了他們都會避的遠遠的。”艾薇兒抽了一口香煙,笑笑道:“當一個男人的內心赤-裸-裸的呈現在一個女人麵前的時候,他就會變得膽小如鼠。恐怖分子先生,不用太在意,你可以很放肆的看我,反正你也不敢動我,不是嗎?當然,如果你有很多很多錢的話才敢勾引一個女魔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