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和陳滬陪著唐興國一間間宿舍地巡視,發現了這個問題。
“怎麼,怕這錢是假鈔?”張穎走進一間宿舍。
“團副......”一個扛上士軍銜的家夥站起來,卻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張穎找個床角坐下來。
“你說,我們有機會活著回來麼,回到地球?”那家夥鼓了半天的勇氣,終於問出這句話。
張穎沉默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至少......”陳滬進來了:“我們比別人活著的機會大得多。”他說了句老實話。
“我隻想回去看看我的老婆孩子。”另一個家夥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隨即,一屋子人都低聲抽泣起來。
張穎和陳滬都被感染了,在這離家以光年計的地方,再堅強的人,也會被這種想家的情緒感染。
“我發誓,隻要你們好好活著,我一定帶你們回地球。”張穎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隻要你們好好活著。”
是啊,隻要好好活著,但誰敢保證,上了戰場能活下來呢?
整整一夜,張穎都在不眠中渡過——他在心裏無數次發誓,他一定要帶這些人回家。
第二天,起床號還沒響,張穎就醒了。他穿上衣服,慢慢配好裝備,走到訓練場。
居然不止他一個人!
——訓練場上,所有的戰士都到了,陳滬正在和幾個軍官還有騰海山談什麼。
原來大家都睡不著。
“聽說我們的戰線昨天晚上又後退了十公裏,快要打到這裏來了。”陳滬還沒起床就得到情報了。
張穎打開自己的通訊器,這才發現裏麵的信息——是軍部命令及戰情通報,每個指揮級軍官的通訊器裏都有。
張穎仔細看著戰報,半天才抬起頭來:“現在我們的戰線是一字戰線,這樣對付撒瑪的潮水攻勢簡直就是找死。”連他這個外行都看出來了。
“上戰場沒時間分析了,這裏我們先把戰術研究一下。”騰海山說著,招呼大家坐下。加上十個營的營長,坐了一個大圈。
幾個戰士出生的營長開始運籌帷幄:“這裏的地形背山,前麵又是平原,在這裏阻截還不如後退十五公裏進山,在峽穀攔截。”
“對,撒瑪的軍隊龐大,在峽穀行軍肯定沒有平原快,他們那些戰車和機械人進了峽穀簡直就是爛木頭一塊。”一個營長用鼻尖說話,一臉不屑。
“不要輕敵。”還是陳滬穩重:“撒瑪這麼多年的戰鬥經驗,也不是吃素的。”
“對,我們畢竟是新兵。”騰海山讚同。
張穎考慮半晌,才說話:“我同意退兵峽穀,在峽穀設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