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啊嗚。”童碧紅嗚咽著,小臉一愣,緊接著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子,她動了動自己脆弱的手腕,又伸腳踢了踢吳善登的腿,一切好像如初。
“我在做夢?”童碧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看向吳善登的麵孔,一遍遍的低聲低喃。
“沒錯,想想之前的你,是不是在聽從我的要求,把那枚覺醒晶核裏的液體喝掉之後就睡著了?”吳善登摸著童碧紅的發質,就像在摸一隻貓,繼續說道:“直到現在,你才醒來?能告訴我,你做了什麼夢嗎?”
“我…我……啊嗚嗚嗚嗚!!”
一臉淚水,瞳孔模糊了視線的童碧紅想要說什麼,結果也隻是死死的抱住了吳善登,然後拚命的勒緊嚎哭了起來。
“好-好了!既然痛苦,那麼遺忘掉就好了。”吳善登也不心急,就這麼捂著童碧紅的腦袋,一點點的揉著,對於處於即將精神崩潰的女人來說,這種行為無疑是最好的安慰。(和之前可以隨意讓童碧紅去死不同,此時的童碧紅對於吳善登算是一張王牌。)
當然,對吳善登來說,隻是合理的運用了記憶裏(難民營)的某些片段。
過了大約十多分鍾,懷裏的童碧紅才勉強安靜下來,但就像是心理承受能力達到了某種極限,捱在吳善登這裏死活不起了,一顆小腦袋也倚在他的胸口。
然後,呼吸不急不緩。
就這麼睡著了……
吳善登撫著童碧紅嬌弱的後背,另一隻手有條不紊的幫她擦拭著臉上渾濁的淚水。
他的表情依舊不變,神色淡然,這對於他的計劃,仍舊不礙事。
或者不如說,在一開始後知後覺的他知道童碧紅心智不堅被覺醒晶核反噬的時候,就明白想要今天就動用童碧紅這枚王牌已是妄想。
不過,有時候,外力終究是外力。
他的打算,本來就是以童碧紅的覺醒能力先後通過徐子峰和那隻血蟋蟀的屍體召喚出來的低等級使魔,幫他護道,奪取外麵異獸的晶核。
再次,以他重生一開始的原定計劃都要在這所學校呆二十天以上,不為別的,就那枚要過幾天,才會在舊校舍鬼知道哪個地方誕生的蓋亞意誌的贈禮:勇者果實。他若是再得不到,還有何資格再言談活下去?——這條違規的生命。
“她睡著了?你不打算叫醒她?”從剛剛就一直閉口不言、嘲諷的看著吳善登的蘇子梅,此時突然出聲道。
“不著急。”吳善登說道。
“嗯?——嗬!你不會是在玩我吧?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這裏一直等到她醒來?”
“這無不可,或者也更安全。不過,我更傾向的是,去外麵。”吳善登輕輕彎下腰,把童碧紅小心的放在牆角,轉而站起身看向蘇子梅,目光灼人,聲音始終如一的清淡:“那些異獸不出意外,應該已經被新覺醒的……嗯,你可以當做超能力者,襲殺的差不多了,你如果不怕死,也可以和我去收集一些能量晶核。”
“超能力?”蘇子梅氣笑了,“你以為這是什麼時候?是你開玩笑的課餘時間嗎?”
“不——”吳善登一臉認真的搖搖頭,“這是真的喔。你那陳腐的世界觀隻適合過去,接下來的你,需要展望無盡寬闊的未來。隻有這樣,你的武道才有可能以最大的速度突破。”
“最後。”吳善登站起身來,輕輕笑了,“我不是一直強調過,我是一個喜歡以事實來說話的人嗎?去看看吧,或許,現在還可以看到一個尾巴。”
“不過,話說在前頭,那些超能力者的實力可是一定比你想的要強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