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線藤是一種很好的聚能材料，帝國被皇家研究院壟斷，而聯邦被我們軍部研究院壟斷，他在皇家研究院拿不到自然隻能向我們購買。”
“他沒有告訴你是用來做什麼的？”
“這個，大概屬於機密。”
黎蘇仔細回想過自己的所有研究成果裏，她不記得有現成的成果是明確標注要用這個的，但是，在她後階段的研究中的確用到過不少，難道是亞倫他們看出了什麼蹊蹺？還有他後來那句話，說菲雅沒死，是那個身體真的活著，還是他們發現了她製造蟲洞逃跑的事實？或者有其他什麼意思？
“現在你能告訴剛才的測試消耗了多少黑岩嗎？”
“初步估算一百千克左右。”若是全部采用她的新型能源係統，包括聚能裝置，最多隻要一點象征性的媒介來穩定輸出就夠了，估計一半都用不到。顯然，摩根並沒有掌握到真正的技術核心，而她自然也不會輕易給任何人看到。
“這不可能！”
“上將先生若不信，我可以當著你麵再測試一遍。”
路德維隻覺得小廢物不經意給自己的一耳光稍稍有點給力，他長吸一口氣，“你是怎麼做到的？”
黎蘇端了端架子，故弄玄虛起來，“能量在於聚合而不在於單純的提取消耗。隻論消耗，自然十噸重鈾都不夠您的火神號玩的，但如果能將本身的消耗反衝物質再聚合便又是新的能量源。”
“你是在跟我打啞謎嗎？”
“不，親愛的上將先生，我在說宇宙間的道理！能源守恒在一定範圍內是成立的，所以在看到一方消耗時，一定要想到轉換後的能量本質再聚合利用。”
路德維完全被她搞懵了，若不是小狐狸測試很成功，他一定當她是瘋子。
“好吧，我承認，裏索的確很有眼光！你提條件吧。”
黎蘇無辜地看著他，“您認為我在要挾您嗎？”
“別跟我繞彎子，你不是說用的能源石是那個什麼黑岩嗎？我搞這麼久的科研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能源石！”
他篤定，小狐狸就是要引誘他用黑岩，以此套牢他。
黎蘇含蓄地表示，“黑岩我的確有很多，但是跟克萊恩有協議在前，不能跟他們以外的能源企業合作。”
嗬，你是想說你有克萊恩做後盾？你認為勞資會怕克萊恩！
“軍部能跟一般能源企業相提並論？”路德維翻白眼，跟小狐狸談判真特麼累。她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乞丐，將她那點兒破銅爛鐵都拿到他這個億萬富翁麵前來顯擺一下，表示，我是有能力跟你談條件的，而不是要你的施舍，我們的身份是平等的，你別想用你的權勢來欺壓我！
可偏偏，他就是有求於她，不能赤裸裸地將她拆穿，實話告訴她，我就是有本事來欺壓你怎麼著。
路德維氣兒相當不順。
黎蘇收起她的破爛包袱，言歸正傳：“當然，如果要合作的話，不是不可以，但是因為黑岩還是很有限的，隻有我那裏有，所以我們得商定好合作協議包括供應給您的數量和您需要向我支付的東西。”
於是，一小時之後，路德維發現自己被小狐狸帶溝裏去了。
“你想用黑岩換鐵線藤？想都別想！”
“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而是我沒錢。當然，如果大量出賣黑岩的話，我們當然也不會缺錢，隻是到時候就沒辦法給您提供了，那豈不是不太好。我改進過的那個係統，其實，最合適的能源石就是黑岩的了，相對於重鈾的稀缺昂貴，它可是相當廉價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