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平津道的龍王爺,大多數人心中都是一個運籌帷幄,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但是實際上,這位龍王爺反而是個驕橫跋扈的暴脾氣!對於他而言,不管自家的狗做了什麼,那都是自家養的狗,隻有他自己可以打殺,別人,就不行。 Ww W COM
一身錦袍的龍王爺須皆白,精瘦的手掌卻好似無法掙脫的牢籠,一點也不像一個垂垂暮年的老人。他的眼神凶惡而且霸道,充斥著冷硬的光芒,一個簡單的瞪視,瞬間就奪去了城門尉的心神。
他單手擎著城門尉的脖頸,也不打算多什麼。冒犯他龍王爺的下場從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死!當然,那一位劍神是個例外,也隻有那樣的人物才配做他的結拜兄弟。
但是,這樣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他真的親自來了。
那一張拜帖縱使他知道並不是這位劍神親自寫的,他也親自來了。他們相交多少年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最熟悉的人,那明顯不是這位劍神的做事風格。他親自來,就表示他也想借著這一出鬧劇,斬斷和這位老兄弟的情分。
能夠獨霸,誰願意做個萬年老二,屈居人下。那個老兄弟顯然已經無法踏足神境,那麼執掌江南武林的人,除了他還有誰有資格?
然而春寒料峭,莫名的寒意忽然侵襲而來,龍王爺眉頭一皺,背於身後的左拳凜然一震。無形的氣浪頃刻間翻湧而出,一道三尺的罡氣宛如城牆擋住了七星龍紋的劍刃,卻不夠徹底。
執劍的少年輕笑了一聲,仿佛在嘲諷,隻憑借罡氣就能夠擋住這“絕仙”一劍?劍鋒上的寒意流轉不絕,竟然連外放的罡氣也一瞬間凝結破碎,白衣一聲輕喝,原本停了片刻的劍刃就刺穿了龍王爺的虛影。
收劍佇立,白衣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城門尉,看著車駕旁的龍王爺問道:“你就是宋毅遠?”
龍王爺剛才失了一手,被白衣一劍逼退,臉麵上顯然有些不好看。他驟然冷哼了一聲,眯著眼睛問道:“你就是6白衣?”
“看來,龍王爺雖然身在水晶宮,也能知曉凡間俗世嘛。”白衣身後的突然竄出了一個腦袋,對著龍王爺做著鬼臉。洛府五方神除了黏土以外都已經來了,而依自然也是站在城門處和龍王爺遙遙相望。
龍王爺之所以之前被白衣逼退,不僅僅是因為他沒有想到白衣的劍意竟然會這麼強,連三尺厚的罡氣都能夠一劍切開。更是因為他忽然現與他對望的這個侄孫女,竟然已經是人合一的境界了。
“不愧是洛遊風的孫女,老夫這一次也算是不虛此行。”暗暗打量了一番,龍王爺老奸巨猾當機立斷,頓時擺出一副前輩高人的姿態。他雖然依舊驕橫跋扈,但是已經不是當年的霸道驕狂的龍王爺了,人越老就越惜命。他,心生退意了。
依並不言語,她看了看前麵的少年,他現在才是洛府的話事人,自己已經放權給他,應該他去回答才是。
白衣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伸手攔住了想要回到車駕的龍王爺宋毅遠。他嗤笑著道:“慢著。前輩既然來了,作為晚輩,豈能不討教一番。畢竟,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