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二夢，失憶（2）
“你。。。知道我是誰了？”
他弱弱地問，感覺用盡了此生的溫柔，靜靜地等我回答。。。好像我隻要開口叫他走。。他就會走。。。。
我習慣茫然的時候就躺在床上，裹好被子。。。盡量睡著。。。睡著。。。。於是我就躺下去了，我不知道我是希望我醒來的時候，他可以消失，告訴我一切都是一場夢，還是。。。。我希望自己想起來，想起來我有一個照片裏看起來那樣讓我很幸福的老公。。。。
嗯。。。我身子一緊。。。他睡下了，從身後抱住我，動作那麼小心，那麼自然，昏暗的屋子，他為了留了窗外的繁星
“你又開始不安了對不對。。。那就睡吧。。。。忘記我了，就慢慢來，醒過來，我會重複一次，兩次，三次。。。。讓你想起我的。。。。你這次醒來。。。好多了哦。。。。。沒有發瘋一般地趕我走，沒有哭。你哭，我就會心痛。”
耳畔傳來他的呼吸，和我有著一樣的頻率。。。他輕輕的，慢慢的。。。想要哄我入睡。。。這一份溫暖，是那麼熟悉。。我竟不想反抗，也不想要他離開我。。。。我是怎麼了、。。。
呼吸聲漸漸微弱，平靜，有著安心的規律，我轉過身，看著他的臉，他看起來好疲憊，胡渣也來不及刮，連白色領口都如此幹淨的人。。。臉上有好多指甲的劃痕。。。想必。。。都是我每天醒來弄的吧。。。。他受了不少苦。。。我竟有些心痛。。。伸手摸摸他的發絲。。。
咦？這是什麼，襯衣袖口滑落的瞬間，我看到手臂上寫了字——黎時聚是我老公。額。。。。晴天霹靂。。。。看這字跡，也寫了好幾天了，好像是每天每天往上加深一點，可能是洗澡抹去了一些，雖然用了生物藥水，但還是有深深淺淺不同的痕跡，的確是我的字跡。。。看來我已經忘記他很久了。。。可我到底為什麼會突然這般呢，記憶力隻有一天，還是幾天？？我不懂。。。。我想要記住，記住今天。。我怕明天，我又會傷害他。。。。至少。。。明天，我想對他好一點，比今天好。。。。
以前那些獨自生活的宅男記憶都是錯亂的嗎。。。到底怎麼了。。。
他的呼吸好溫暖，突然有一個念頭襲擊了我，我再次把手臂上的字加深，並且試著不要睡覺，就一直看著他，我在想，是不是我不睡。。。。我就可以多記住他一天，或者我很累了，就稍微睡一會兒，這樣就可以持續好幾天？？我是隻要沉睡多久就會失憶還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我不忍心吵醒他。。。。隻是坐在他身邊。。。鼓起勇氣打開手機繼續看剛才的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