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大家都走了,沒有別人的吩咐,周嫚動也不敢動,她眼裏含了淚,更不敢落下來。臨走前,那個最可怕的喬婆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在乾婆的示意下,嫻音推開了一間房門,正好對上一雙皎潔的美目,主人似乎有一絲驚訝,一個分神,腳下的動作便遲了一拍,啪的一下,一道鞭影劃過,那女孩子差點從梅花樁上滾了下來,不等她凝心定神,又一道鞭影襲來,她不敢大意,全心應對,動作靈巧的躲了過去。木樁下的綠衣老嫗手下不停的揮鞭,女孩子便如一隻輕盈的燕子般在梅花樁上穿行。一直過了約一刻鍾,那鞭子才停下來。此刻女孩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然而她顯然竭力克製著。“行後氣喘是常理,何必強行克製,若因此傷了肺管,損了音域,不是得不償失。下來吧!”理雖不錯,為何這話聽起來如此奇怪。
少女似乎很怕那綠衣老嫗,應了聲是,待呼吸平順以後才翻身下來。五尺高的木樁,她就好像一朵花兒似的飄到了地麵上,其姿態之輕盈矯健,令嫻音目不轉睛。
“乾婆!”那綠衣老嫗恭敬的朝乾婆行禮,那女孩,也就是蘇離也恭敬的垂首站在綠衣老嫗身側。
乾婆微一頷首,指著嫻音道:“月嫻音,日後跟著我修習了。”又指了那綠衣老嫗道:“厲婆婆,蘇離。”嫻音一一頷首示意。“好啦,你去忙你的吧!”“是!”厲婆聽令,便領這蘇離走了。臨走前,嫻音發現蘇離悄悄的看了她一眼,神情難辨!
一間屋子裏,乾婆六人坐到一處:“你們覺得這月嫻音和周嫚如何!”那連婆思索了一會兒道:“我見那月嫻音倒是個可造之才,形容舉止,放眼三大陸都是頂尖的了,更何況如今也不過髫年。而那周嫚,雖然比那月嫻音小了兩歲,這畢竟出身教養不同,確實行為舉止也是有所差別。”乾婆不置可否,看了眼一眼不發的木婆道:“你以為呢?”木婆笑著回答:“我倒是覺得,那周嫚也是年紀小了一些,黃口小兒,日新月異。未來如何,也得靠姐妹們的教導!畢竟聖女一事,事關重大。而那月嫻音,小小年紀,實在是難得。不過……”見她猶豫,乾婆道:“不過什麼……”木婆看向她:“身有傲骨,質如月華,清冷不可侵也!”乾婆聞言笑了起來:“傲骨,又如何呢?”她的目光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堅定,看向隱沒在角落中的喬婆道:“喬婆,那周嫚就教給你了!“得了命令,喬婆抬起一張幹瘦的臉來,“是,我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她在刻意了好好教導四字,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
太陽已經升到了正中,空寂的房間卻滿是寂寞的冷清,周嫚呆坐在椅子上,又餓又怕,突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看見來人,周嫚的眼睛不由得驚恐的睜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