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終究沒有再繼續詢問,因為淩風知曉秦斌的性格,這個看似年齡並不算大的孩子,可他的內心卻擁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堅定,一樣的不屈不撓。有些東西他若想說,他便一定會說,若是不想說,縱使自己如何逼迫,他也不會改變分毫。“這個孩子,真像過去的自己啊。”揮退了秦斌,淩風獨自呢喃道。
肖雄的事情最終還是暫告了一個段落,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使得淩風不得不放緩自己的步伐,天譴叛變了。雖然淩風早在肖雄出事時便已有準備,可是這一天還是來的太過突然。天譴的背叛對於淩國來說無疑是傷害巨大的,天譴一眾掌握著淩國最為重要的情報與資源,失去了天譴,淩國短暫之中就如同盲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情報與視野。
王林二人所掌握的勢力雖然也在逐步的發展當中,可是較之天譴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而這些差距,並不是短時間內就可以進行彌補和超越的。
如果說天譴的背叛會使得淩國大傷元氣,那麼,呼延霆的重現人間帶給淩風的便是深深的震撼。對於淩風而言,呼延霆一直都是自己最為尊重的對手,哪怕現在自己已經成為了王上,掌控一國,勢力相交之前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對於呼延霆,淩風依舊是最為看重的。
伴隨著呼延霆的出現,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溺水浮萍一般浮上了水麵,天擎滅亡背後神秘的勢力終於出現,幕後主使者竟然正是呼延霆。東洲浩然國,本在東方家族隕滅之後的戰亂之地,群雄割據,可就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呼延霆竟然將所有東洲紛亂勢力完全一統。投降者,呼延霆一概接納,委以重任。反抗者,伏屍百萬,流血千裏。東洲一役,呼延霆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一代血帝。
淩國大殿,朝中百官盡皆彙聚一堂,原本寧靜嚴肅的朝堂,此刻卻變得一片雜亂,到處都是竊竊私語之聲。淩風沒有責怪,因為他的心情同樣的不能平靜。手中的拜帖他已經看了不知多少遍,熟悉的自己,熟悉的語調,淩風完全清楚,這個拜帖的幕後書寫之人,不是別人,正在自己一生的宿敵,呼延霆。
拜帖三日前到達了自己的手上,拿到拜帖後淩風獨自一人在房中靜坐了整整三日,直到今天,淩風才召集了百官群臣,召開朝會。
“王上,”上前一步,張元打斷了群臣的討論,“王上,現今天下一分為二,我淩天帝國掌控南北二域,那呼延霆卻掌握東西二域。直到現在呼延霆還未稱帝,以我猜測,呼延霆定然想要一統天下,再則稱帝。二國之間,必有一戰,依微臣看,我淩國不若趁著呼延霆軍馬未定之時,先行出軍,掌握先機。”
“軍師所言不錯,”張元話音剛落,卻是瞿溪上前一步。瞿溪現今身份早已不同,不單單是朝中大將,更是當朝駙馬,有了這等身份,對於瞿溪搶言,群臣倒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看了一眼群臣,瞿溪繼續言道,“王上,呼延霆雖有有能力在一月之內拿下東洲,但東洲本身就是戰亂之地,這些諸侯雖然表麵臣服,但對於呼延霆的血腥手段無不恨之入骨,隻是平素不敢反抗罷了。若是我們能夠乘此機會,攻伐東洲,呼延霆的疲憊之軍定然陷入混亂,屆時,這些諸侯定然也是乘亂而起,我軍勝算遠遠高於呼延霆。王上,瞿溪請命東洲,原為先鋒,為王上征戰天下。”躬了躬身,瞿溪話音堅定,一股戰役瞬間彌漫。
雖然已經身為駙馬,但從心裏,瞿溪一直將自己認定為一個將士,身為將士,定然要征戰沙場,馬革裹屍。
點了點頭,淩風嚴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的微笑,倒不是因為同意了他們的決策,而是因為自己手下有這些忠肝義膽的驍勇將士而感到欣慰,得臣如此,夫複何求。
揮了揮手,令張元瞿溪先回到群臣之間,淩風揮了揮手上的拜帖。“這封拜帖,是呼延霆親手所述,依他所述,他要依靠東西二域建立帝國,邀我觀禮。”
“什麼?王上三思啊,呼延霆為人心狠手辣,手段頗多,此次觀禮,王上斷不可以前往啊。”“是啊,王上,大局為重啊...”朝中文臣瞬間淩亂了起來,紛紛跪地勸解道,反倒是張元、瞿溪等將臣均未言語,因為他們知道,淩風既然說出了拜帖之事,心中定然對於此事已然有了定論,淩風既然已經決定了的事情,那決然沒有任何改變的機會,哪怕是何人述說。
搖了搖頭,淩風重重的拍了拍桌子,聲音回蕩,眾人雜吵聲瞬間戛然而止。“好了,朕意已決,無需多數。三日後啟辰,張元、瞿溪、秦斌配軍一萬,遂鎮前往。”言罷,淩風徑直走入了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