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作為浩然國國都,其無論地理位置還是名族特色較之其他地方都有著絕對的不同。在淩風看來,即使淩軍已經勢如破竹一舉拿下浩然國數十城池,但對於東城,他卻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之意。
之前的浩然國變仍舊曆曆在目,隱藏在浩然國都中的十萬伏兵雖然在那一戰中已經暴露,但任誰也不免擔心,東城之中,潛伏的是否僅僅是那之前出現十萬伏兵,還是隱藏了更多,而且從未顯現出。十萬、二十萬,乃至更多。
淩軍進攻浩然,本來就是異地作戰,作為東道主的一方,浩然國本土作戰更是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況且,東方翼並非泛泛之輩,此人無論才能還是智慧,亦或者身為王者的膽魄都絕非常人所能比。
東城城外一裏處,淩風下達進攻命令以來,大軍開拔此處已有三天的時間,可是三天時間,大軍卻是寸步難行。淩風利用數年的時間製定了進攻浩然的計劃,更是利用了淩國坐下天譴、天網三大組織對於浩然所有城池、官員進行了秘密滲透。可是浩然國變一戰,所有滲透勢力一夜之間全部土崩瓦解,以至於淩國在東城就如同睜眼瞎子一般,沒有任何的內部協助。雖然之後的一半時間淩風也同樣派出了不少人進行再次潛伏,可是有了前車之鑒,後期所有滲透人員卻全部被摒棄在高層之外,對於此戰,沒有絲毫的用途。
淩國營帳之外,淩風不斷遠望著東城的城樓,作為浩然國最後的屏障,東城的城池儼然要比其他城池更加的宏厚。巍峨的城牆屹立四方,城樓之上,四方更是有著數不清的守城器械和守城士兵。整個東城如同一條天塹一般,形成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淩風身後,瞿溪、張元、黃天等一幹謀將並排站立,眼中不時流露出沉思的光芒。
“王上,我看我們還是進攻吧,東城雖然城牆宏厚,易守難攻,但以我淩軍的氣勢,強攻之下未必就不能攻入東城。”上前一步,張元靜靜的敘述著,可眼中閃爍著的卻是不甘的神色。身為淩國第一謀士,張元一直以作為淩風的左膀右臂而自居,淩軍進攻浩然國,能夠連下數十城池,張元功不可沒。可是偏偏到了最為重要的東城,張元卻對於工程沒有絲毫的辦法,這又讓其如何能夠不感神傷。
見到淩風長久未語,張元頓了頓神,繼續說道,“王上,自古有言,行軍之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淩軍進攻浩然一路之下勢如破竹,全軍將士士氣盎然,若是我們不能夠趁此士氣一鼓作氣拿下東城,恐怕不出三日,士兵必將有所下降,這樣一來,恐怕我們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士氣必將渙散,一發而不可收拾啊。更何況,異地作戰,我大軍每日消耗糧草數量都是一個天文數字,昨日我仔細探查糧草,若是再無來援糧草輜重,我大軍恐怕最後再支撐十天就必須宰殺戰馬以維持將士饑飽了...”
“唉!”深深歎一口氣,淩風收回了遠眺的目光,轉身看向眾人。張元所說淩風又何嚐不知,戰爭持續一年之久,所有戰士早已回鄉心切,若非是這些場戰爭勝利所帶來的士氣,恐怕這些戰士早已失去了繼續戰爭的力氣,戰爭到現在,所有的將士都早已經是筋疲力盡。
“瞿溪,你是負責糧草補給的,我問你,我大軍後續補給還需多久才能到達?”看著瞿溪,淩風緩緩問道。
“王上,我...”看著淩風,瞿溪唯唯諾諾道。
“有話直說,”聲音驟然增加,淩風的神情瞬間嚴肅了幾分。
“王上,瞿溪無能。”猛然跪倒在地,瞿溪的頭上映出一絲紅印。
“王上,自年春開始征戰,我局連下敵軍數十城池,征戰也達一年之久,征戰到此,我國國庫早已空虛,若不是竹箜國大力支持,再加上我國自天擎地域購買了大量糧草,恐怕我軍現在早已陷入糧草之危。可此時情況不同,竹箜天擎一戰,竹箜國國力大損,現在國力維持自身尚顯不足,又如何能夠支持的了我國。況且天擎與我淩國現在勢如水火,對於我國糧食購買更是大加遏製,現在天擎雖滅,但我估計,想要在天擎購買糧草,恐怕依舊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天擎距離我軍距離遙遠,即使能夠購買,想要運輸至此,同樣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王上,我有些言語,不知當不當說。”瞿溪言罷,一片沉寂,卻是黃天上前一步跨出身來。
“黃將軍有話就說吧!”點了點頭,淩風上前一步扶起了瞿溪,“是朕錯怪你了,難為你...”
“是臣無能,辜負王上厚愛。”絲毫未曾估計到頭上的疼痛,麵對著淩風的歉意,瞿溪神色隻有愧疚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