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事情重點的易欣皓,並沒有著急給予回應。通過冷默然的描述,他反倒覺得這個歐禦天有點意思:“你不必與此人過多計較。外表強勢的人,或者是真的強者,或者隻是層保護色。”
冷默然把易欣皓的話在腦子裏過了幾遍:“好吧,也就是說他可能是個內心脆弱的男人?”
易欣皓心裏也真是佩服,冷默然為什麼總能遇見極品的男人:“也許吧。多觀察一段時間就知道了。”
冷默然現在處於放鬆狀態,一聽易欣皓的話自己瞥了各大白眼:“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觀察他,敬而遠之還來不及呢。”
聽冷默然的語氣,易欣皓就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忍不住笑開了:“那是你,你是內外兼修的強大。我覺得他有故事,你可以試著接觸一下。”
冷默然差點就要吐出來了,這都哪得出來的理論呀:“想聽故事呀?那你自己接觸去吧,我沒興趣。那我心裏有數了,你吃飯吧,不好意思讓他們久等。”
易欣皓掛了電話,越發覺得想要認識一下這個歐禦天。雖然他猜測這個男人是個很麻煩的類型,但是卻也樂得有好戲可看。走進包廂,他的嘴角還掛著未抹去的微笑。他的校友們看見他那意味深長的笑,紛紛上來問是什麼情況,他隻是推說是工作電話,工作有進展。
找易欣皓紓解了心裏的不解,冷默然意識到不論歐禦天有多麼傲慢無禮,那是他的事情,她自己該有的禮數是不該忘的,她認為還是應該為自己甩手離開向歐禦天致歉。
一個人慢悠悠晃到公寓門口,一抬頭,冷默然就看到歐禦天的身影。她本來打算叫住他的,看看環境不太合適,隻能眼看著歐禦天走進房間。
冷默然走到歐禦天門前,做好心理建設後上前敲門。屋內傳來慵懶又冰冷的聲音:“有什麼事?”
冷默然是來道歉的,雖然他不計較歐禦天的無禮,但是也沒因為道歉而態度軟弱:“是我,我想和你談談。“
歐禦天開門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他並沒有打算讓冷默然進房間,單手撐著門框,一臉傲慢地說:“談什麼?”
冷默然本就不需要進他的房間,看他一副謝絕來訪的態度,越發覺得他傲慢無禮得可以,真想轉身離開,但是還是要把該說的話先說完:“今天把你自己留在了餐廳,是我的態度不好,我向你致歉。”冷默然不卑不亢,看著那張無視一切的臉。
“無所謂呀,咱們不是陌生人嗎?有必要為了這個道歉嗎?”歐禦天其實並沒有因為冷默然留下他自己離開而生氣,他氣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讓她一直如此冷漠。
“你如果再繼續這樣自私自利,不懂得何為尊重他人,那最終有損的隻會是你自己。”冷默然並不打算與他擺脫“陌生人”的關係,隻覺得即便隻是作為同事也需要提醒他一下。
“想要被尊重呀,想要大方無私呀,找那個任先生去,還有你那個同學,我歐禦天概不奉陪。”歐禦天並不是個不接受別人建議的人,他就是想刺激一下冷默然,看她到底能冷漠到什麼時候。
“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說完,冷默然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隻留歐禦天還在與門框親密接觸著。
冷默然雖然生氣,但並不因為歐禦天的話,而是因為他的態度。如果真的如易欣皓所說,他這樣是為了自我保護,那他的內心到底是有多脆弱呀。
歐禦天看著冷默然轉身離去,真是想狠狠給自己一拳。他不確定冷默然是否又生氣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剛才那些話,話一出口他就腸子都悔青了。
別看他在商場混得風生水起,但除了以前學生時代的好哥們,工作後他還真是沒交到朋友,隻有同事與合作夥伴。對待女人,他總是模棱兩可,若即若離,對待同事他又總是公司利益為上,毒舌嚴苛。他現在已經有點搞不清楚,到底是他真的做得不夠好,還是這個女人的三觀太過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