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在鬱府好吃好喝待了四五天,在這期間裏太師謝絕一切來客,就連丫鬟之類的也都撤去大半,說是要我好好休養,連他們自己都很少來見我,隻是經常遣人給我送來些好吃的,好玩的,還有些新衣,還有……鬱琉差人送來的便箋。
說起這便箋呢還是幾天前我在小花園裏邊吃葡萄邊看肖措他們練劍,沒錯就是練劍。哎呀,就是,他們例行練劍隻不過讓我給拽到小花園裏來了,得得得不說這個了,言歸正傳,正當我為我沒好全的傷口懊惱到不行的時候,一隻雪白雪白的鴿子撲棱著翅膀在我的頭頂盤旋了三圈,小尾巴一翹,嗬嗬,後來我就不想說了。
後來肖措把鴿子腿上綁著的便箋拿給我,臉上比我的葡萄被鳥糞淋了還難看。
我看著肖措的一臉****相樂得不可開支,我伸出兩根手指頭夾住那張米色便箋,葡萄的汁水立刻在紙上暈染開來。
“璃兒,別來無恙?在鬱府吃住可習慣?若有不便,盡可告訴我……”我笑笑捏著紙抖了三抖,叫人取來紙筆,大筆一揮給他回了幾句話:“都挺好的,那個,有空來玩唄,笑臉”
雖然說有肖措和他的一群弟兄們陪我解悶,肖措性格和鬱琉也有幾分相像,但是我還是有點想念鬱琉,就那麼一點點哦。
後來,太師把鬱琉也趕出去了,說是我需要休息不準他來找我玩,鬱琉本想翻牆進來,沒成想老太師早有預料,送了鬱琉爹爹一個生辰宴……再後來,我便找人燒了炭筆和他書信往來,無非就是:近日可好?我挺好的。啥時候來玩?家父生辰,脫不開身……
其實我感覺到肖措對我的那點小心思,表麵上看著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也和鬱琉一樣擺著張臭臉,但骨子裏鬱琉的表裏不一也挺像的,所以我總覺得他倆有什麼地方像,很像。
“肖措啊……”我坐在假山頂上,手搭涼棚盯著小花園前邊的人群,“那邊怎麼了?”
“鬱帥來了。”肖措抱拳躬身,聲音無一絲波瀾。
“他老人家壽辰辦完了?”我同他講過很多次不要這麼多禮,可是他依舊那麼畢恭畢敬的,我也懶得再說他。
“嗯,昨日就都散了。”肖措站在假山底下,頭也不抬聲音往下走,我聽著特別悶。
“哎……我這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我伸個懶腰從假山上下來,肖措伸手扶我,被我一把打開“我自己能下,還有,明天和我跑圈。”
“你的意思是可以見客了?”肖措一臉嫌棄。
“好好說話。”我一掌拍到他肩上,咬牙切齒,“我怎麼聽都像是接客。”
“你聽錯了。”肖措躲開,嘴角微翹。
“走吧,去前廳看看。”我拍拍手,一揚頭甩開大步就走。
肖措大長腿一邁,唉,自歎不如啊。他取了腰間佩劍又握回手上,換上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跟在我身後,一旁的飾詞和蓮蓉也中規中矩的低頭碎步跟著,但是呢,一道道小眼神時不時就瞟上肖措,兩個人小臉粉紅粉紅的,看著就想笑。
人還沒到前廳,就聽見前廳一陣喧嘩,眾人哈哈大笑的聲音如今聽起來也不是那麼刺耳嘛。我心想。笑一笑,便走進去學著樣子向眾人福身一禮:“璃兒給大家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