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風腥雨逐漸平息,轉眼已是深秋,伯勞一事發生後,淳於過加強了皇宮戒備,安歌隻能帶綠耳到馬場走走,這次前來恰巧碰到了黑曜第一大將江沅。江沅為一匹棗紅馬兒整理鬃毛,一人一馬出奇的和諧。
江沅有些驚訝在馬場見到安歌,草草打過招呼後,他牽著馬往馬廄走去。
“將軍的寶騎可是河曲馬?”安歌問道,她聽馬場的奴仆說起過這匹河曲馬,性格暴躁,隻有江沅將軍能馴服,平日裏都是單獨養著,就怕它傷到別的馬兒。
江沅稍稍停留,恭敬回答安歌問話。“回公主,確實是河曲馬種。”
“它叫什麼名字?”安歌笑笑,還以為他不會理自己。
“越影。”江沅冷冷答道,多一個字都不肯多說的架勢。
“‘越’字與長公主名諱同音,你就不怕闖禍?”安歌那雙黑白分明的靈眸一動,他對煜月的心意都寫在臉上,誰人不知?
江沅瞧出她的用意,轉身離開。“臣還有要事,先行告辭了。”
“我知道將軍與黑王和長公主是總角之交,公主扶持黑王穩固黑曜社稷,將軍為黑王左膀右臂立下汗馬功勞,守護他們姐弟二人多年不單單為了所謂的江山社稷國家大事吧?”安歌問道,眸中竟顯精明。
江沅何等聰明,他瀟灑轉身,神色泰然。“公主到底想說什麼?”
“將軍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想勞煩將軍一件事,此事一成我就用我的辦法撮合你們這對有**。”安歌說的堅定,此事縈繞在她心頭多日,已成心病。
“何事?”江沅俊朗麵龐上依舊風平浪靜,他雙臂環抱胸前,稍顯防備。
“我想請將軍將城牆上伯勞首級取下,留給他個完屍,將他屍骨火化送回曻國故土。”安歌神色黯然,提起伯勞悲傷勾上心頭。
江沅難得笑了笑,他利落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看著安歌。“公主是讓臣在黑王眼皮子底下拿自己的命來玩,公主可有興趣同臣一起玩命否?”
安歌見事情有轉機,也學著翻身上了綠耳馬。“怎麼玩?”
“追上越影!”江沅強壯雙腿夾緊馬肚,越影風馳而去。
江沅常年領兵打仗馬上身手了得,安歌雖然會騎術,但畢竟是女兒家,加上綠耳確實沒有越影膘健強壯,安歌這一賽眼看就要輸了。正當安歌絞盡腦汁搜索壞主意追上江沅時,她那專門生來闖禍的芣苡來了。
芣苡本是回去為安歌拿披風去,回來就碰上她的寶貝公主跟人賽馬,芣苡一時心急,大吼一聲。這一吼不要緊,將沒有見過女子“河東獅吼”的越影驚了。越影前腿躍起,嘶鳴起來,江沅拉緊韁繩以防摔下。越影鬧得厲害,躍起落下時馬蹄差點傷到芣苡。江沅施展輕功飛身下馬,摟住她旋身將她帶離。
安歌騎著綠耳哦悠閑趕來,現在換她居高臨下看著冷傲的江沅了。“將軍,您可說話算話呀。”
江沅放開罪魁禍首芣苡,拱拳答應,他此生第一次敗竟然對手會是個女人,不免心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