芣苡被他嚇得猛的一哆嗦,腦子回過神來。安歌看了這個專門出來搗亂的芣苡一眼,又看看淳於過如同外麵天氣那般,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安歌命芣苡退下,外麵忽然刮起大風,吹得窗戶啪啪直響。“我去關窗戶。”
安歌剛一轉身,淳於過抓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把她扭到自己麵前,拉進懷中。“又想逃?”淳於過挑眉,英挺的五官染上怒色。
“真是要去關窗戶,你沒看外麵要下雨了嗎?”安歌不敢掙紮,小聲在他懷中嘀咕道。
“我黑曜太傅石韞玉博學多才,年少時曾遊曆天下。太傅跟我說過在東方有一國命喚燕磯,那國漫山遍野盛開一種藍紫色五角小花,一株多花,根可食用。燕磯戰亂不休,多少癡男怨女用此花定情,至死不渝的愛,是你許給燕磯瀾清的嗎?”淳於過咬牙切齒道。
“我不想跟你說這些,你快放開我!”外麵風刮的更急了,他的暴躁讓安歌有些害怕。
“你身處黑曜不得自由還想著他,他可為你做過什麼?既不能在你北淵大難臨頭時挺身相救又不能在此時送上些許安慰,你是傻子嗎,竟還為偷偷為他繡乞巧節的荷包!”淳於過抓過安歌手腕,逼迫她看向自己。
他說的句句屬實,安歌氣急敗壞,兩人拉扯中尖利的指甲劃破他手背,留下道道血痕。“不用你來管,我與瀾清雖無婚約,但早已互許心意,若不是西蒼有意來犯,我何必千裏迢迢來到黑曜做質子,若不做質子我天天都能見到瀾清了!”
“你想見他?”雷聲炸響,風將屋內幾張等吹熄,搖擺的光影印在淳於過臉上,像是來自地獄般的修羅那般隱晦恐怖且滿身殺氣。
安歌終於掙紮開他的束縛,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淳於過見她沉默不語,心頭怒火如被狂風助長般肆意蔓延,誓必要將周圍的一切焚盡。“好,我定會讓你如願以償!”
淳於過一腳踢開榻前銅燈,轉身離開,帶著怒氣走進墨一般的大雨中。安歌起身跑著門口,外麵雨太大根本什麼都看不見,隻有閃電雷鳴像是他的怒氣般,在深夜中肆虐。
清晨,安歌趴在軒窗邊醒來,昨夜一直在等雨停,可雨竟然愈下愈大,她困了不知不覺睡著。醒來後,外麵紫薇花落了一地,讓人心疼。
“公主,您醒了?”芣苡端著銅盆站在門口,有些難為情。
“醒了,你以前都是直接進來,今兒個禮數怎麼這麼多了?”安歌看出她在為昨晚的事自責,忍不住揶揄幾句。
“公主,芣苡又惹禍了?”
“不管你的事,這樣也好,與他劃清界線還能過幾日清閑。”安歌在心底歎了口氣,似在惋惜些什麼。
“真是這樣嗎?公主,您的臉怎麼這樣紅?”芣苡嚷嚷,放下銅盆提起裙擺跑到安歌麵前。
“可能是發燒了吧。”安歌伸手覆上額頭,燙。“哎呀,還真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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