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就擺出一副自己不是很在意的姿態，在那裏努力的舉筆。
這句話有不少人聽到。
尤其是真的很多注意萬寧的人，其實萬寧這裏也真的很吸引注意。
別人雖然都很累，但是遠遠沒到他的那種汗水在臉上鋪滿流淌的程度。
所以在方臉少年出聲之後，很多人才恍然大悟，眾人的目光就變的意味難明甚至有些嫌棄和瞧不起的樣子出來。
那時很多人在一開始就聽到了王守石的聲音時就有了一絲懷疑，這時候看到現在的這幅場景，懷疑就變成了真正的篤定。
於是不少人開始在每一次的舉筆休息的時候，都會看著萬寧的方向嘲諷兩句。
大多都是畫院為什麼會讓萬寧這樣的廢物第一，讓萬寧這個這麼虛偽的人第一之類。
萬寧自然也都聽得到，畢竟是在同一個廣場之內，畢竟廣場就這麼大。
可是萬寧真的沒有想和他們計較的心思，畢竟以一個大出它們差不多一倍的歲數的心理年齡去看待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就會顯得有些幼稚。
而且萬寧明確知道自己已經修出了氣感之後，更是如此，所以與其和它們廢話，更不如自己在多加努力一些，到那時這些無力像是生長在空中的流言便會不攻自破。
可是萬寧的無聲，卻讓很多人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連很多嘴上沒有說什麼的人，也已經開始心裏承認了這件事情。
這樣的微妙態度改變，不光萬寧能感受到，就連石錢等人也能感受到，可是在石錢看了萬寧幾眼之後，看到萬寧還是不緊不慢的慢慢舉筆輕笑練習舉筆的時候，石錢自然也就將此事放了下來。
可是石錢放了下來，方平雲卻皺起了眉毛，他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雖然不相信萬寧是那樣的人，可是同樣的也找不出幫組萬寧的理由，這讓方平雲感覺很愧疚。
一直以來，都是萬寧也幫助他，他竟然極為少數幫助萬寧，而且最主要的是……。
他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好朋友被這麼多人任意汙蔑和談論，這終究是件不禮貌的事情，也是不尊重人的一件事情。
所以方平雲將舉著的筆緩緩的放下，將筆尖對著自己放好端正，身子微微向著萬寧開始傾斜起來。
“萬寧，你為什麼不解釋一下？”
等到萬寧也滿頭大漢淋漓的猶如在大暴雨之下站了數十分鍾之後，方平雲也輕輕的問了起來。
萬寧呼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方平雲那微微蹩著眉頭的樣子，一下子就知道方平雲在擔憂著什麼。
可是就在萬寧想好怎麼和方平雲說清自己已經有氣感的事情的時候，徒然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聲鍾響。
“早課結束，你們必須在一盞茶之內到達自己所在的科，否則會受到懲罰”
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卓無常出現在了小竹樓之外，對著大家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