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聰明嗎?中國人智慧嗎?
我們教不了人們任何東西,我們隻能幫助他們發現自己
————伽利略
2008年,中國經濟形勢陡然緊張,大批企業關門倒閉,許多大學生畢業等於失業,這有國際大環境有關,但更多是中國人本身的問題!
這些問題,源自中國人的戰略選擇!
競底戰略使中國有過輝煌的“奇跡”,但也造成了結構性的困局。如果不使這種戰略升級進化,它還將決定中國人的未來。
中國人喜歡將自己與猶太人相比,他們稱善於做生意的溫州人、潮汕人為“中國的猶太人”,在此簡單舉個典型案例,比較猶太人和中國人做生意的模式:
東歐某個城市在城東和城西,各修築了一條新馬路。於是,猶太人在西邊,中國人在東邊,各開了一家修車店,他們的價格都很公道,服務非常好,兩家店的生意都十分紅火。
不久,另一個猶太人在西邊發現,人們來修車時,常常要費時等待,他就在修車店的旁邊開了個餐館,專營猶太美食,不久就聲譽鵲起,不少人即使不修車,也願意前來光顧。
而在城東,另一個中國人看修車生意好做,就在街對麵克隆了一家新店,為了招徠顧客,他按照對麵老店的價目表,九折收費,兩家店的關係有些緊張,但大家的日子還能過。
又過了一陣子,另一些猶太人看城西的人流越來越多,就漸漸開起了超市,建起了住宅、教堂、學校,西邊慢慢形成一個繁榮的新興社區,房地產也開始增值。
而在東邊,更多的中國人來開了修車店,價格戰變得白熱化,每家店都偷偷在客人麵前詆毀自己的同行,為了控製成本,店主們不惜克扣修車師傅的工資,甚至在修車時已次充好,偷工減料。於是,高水平的技師都流失到西邊猶太人的修車店,不太在乎價格的優質客人也不來了。
慢慢的,城東西的修車業務出現了“產業分工”:高價車、新車都到城西維修保養,盡管那邊修車的價格平均是城東的三倍;而二手車、廉價車都到城東,盡管他們的服務差強人意,但畢竟收費低廉。
於是,猶太人的修車店賺得盆滿缽滿,而城東的中國人雖然很辛勞,卻在苦哈哈地熬著,僅混了個溫飽。
再後來,最先在城東開店的那個中國人下定決心,準備貸一筆款把自己的店搬到城西去,他假裝客人到猶太人的店裏去考察,發現猶太人用賺來的錢買斷了幾項專利,修車的效率提高了五倍,質量提高了三倍,而此時城西因為成了旺區,房價和房租都上漲了120%。中國人發現,如果在猶太人的店鋪旁再開個店,憑他現在的資金和技術,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中國人百思不得其解,論聰明和點子,他自忖不輸給猶太人;論勤奮,他幹得絕不比猶太人少,甚至已經把猶太人用來念聖經,守安息日的時間,全部用於工作;論節儉,除了看看電視,他根本沒有什麼娛樂。他把自己的失敗,歸咎於那些後來的中國人身上:
他覺得自己和他們,就像放在簍子裏的一群螃蟹,任何一隻想要往上爬,其他的螃蟹便紛紛攀附在他身上,結果把它拉下來,誰也走不出困境。
螃蟹文化,就是競底文化的一個表現,每一隻“螃蟹”都被拉到底線,才肯罷休。
中國人聰明嗎?中國人智慧嗎?
如果說東歐的這個故事,離我們太遙遠,那我們看看身邊發生的事情:
深圳寶安是一個電子產業集中區。李誌強(化名)在1980年代末,就在此開了十幾年的電子加工廠,主要承接美國的電話機訂單,也做少量的內銷。這樣的廠在深圳多如牛毛,品牌毫不重要,姑且把它叫誌強廠吧。
誌強廠這十幾年的風風雨雨,可算是中國製造業的一個縮影。最開始它從港台商人手裏接單,幾年下來,摸熟了出口美國的渠道,就開始直接接單,到2007年,每年的出口額穩定在四億左右(人民幣,下同)。
電話機是低利潤產品,李誌強常常把自己的競爭戰略掛在嘴邊:“便宜就是硬道理”。他給我舉了個例子,這個例子集中反映了中國商人的思維方式,在征得他的同意後,我詳細記錄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