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上午10點多,江瀾喬裝後來到Black8台球室,那是一棟坐落在居民區當中的二層小樓,第一層有一張兼賣飲料和香煙的收銀台和二十多張台球案子外別無他物,在通往第二層的樓梯口擺著一張‘閑人免進’的牌子。
江瀾本身存在感就弱,打扮成中年人後更不顯眼了,此時Black8剛剛開門,冷冷清清的偌大一個台球室裏除了一張球案前有人在打台球,就剩下江瀾和三個坐在收銀台後麵殺馬特造型看場子的小混混。
一個中年人獨自一人出現在台球室本身就很怪異,而且他還不打台球四處張望,但他在裏麵轉了一大圈居然沒有一個人覺得異樣過來盤問他,三個小混混低頭玩著手機說說笑笑的仿佛江瀾是一團空氣一樣。
江瀾在一樓逛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如果有人注意到他所走的路線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所經之處全部處於監控攝像頭的死角,江瀾趁著小混混不注意悄悄的繞過‘閑人免進’的牌子登上二樓。
上到二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是一條走廊,江瀾躲在樓梯口向走廊內張望,看到走廊上空無一人也沒有攝像頭,才放心的走進廊內仔細觀察二樓的布置,二樓有八個房間,每個房間都裝著厚厚的防盜門,看這裏的布局一點不像台球室,反而像公寓或小旅館一般。
八個房間隻有一個房間的房門微敞,其餘七間都房門緊閉,江瀾小心翼翼的走到敞開的房門處,屏住呼吸側耳聽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他透過門縫望去隻見屋裏沒有人,隻有兩張雙層床和一些雜物看起來應該是宿舍了。
就在江瀾準備進入宿舍探查時,他感到一陣陣震動隱隱從走廊盡頭方向傳來,他躡足潛蹤的走到傳出震動的208房間門口,聽到裏麵似乎有人聲,於是他把耳朵貼到門上仔細傾聽,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高亢的女人呻吟聲其間還夾雜著‘啪啪’聲和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那震動應該是因為兩人之間‘戰鬥’過於激烈身下的床晃動造成的。
“都快中午了還有心情幹這事。”江瀾可沒有楚凡那麼多惡趣味,他心裏一邊吐槽一邊準備把耳朵挪開,就在這時屋裏傳來一陣‘月亮之上’的手機鈴聲,床的震動聲戛然而止隨後傳來男人粗魯的罵聲,任誰好事被突然打斷都會十分不爽,不過當那男人接聽電話時語氣馬上變得像小綿羊一樣溫順,一口一個‘趙老板’叫得很親切。
掛斷電話後屋裏的男人又恢複了粗魯的聲音對那女人說道“是‘豺狗’的電話,他又進了一批新貨,馬上要送來了,這小子真TMD會挑時間。”
屋內的女人正爽的時候被‘豺狗’的電話壞了興致自然也萬分不滿,她語氣不屑的說道“什麼‘豺狗’我看他就是一條土狗,那個醜鬼還打過我的主意那,他也不撒潑尿照照他那德行,要不是仗著他和那些南方的毒梟有點關係,我早就找人打殘他了。”
屋內的男人聽了女人的話嘿嘿一笑說道“你這賤貨還在乎男人醜不醜呀,隻要器大活好,能讓你爽就算是一條真的土狗你也照樣上,不過話說回來‘豺狗’如果真的對你有意思,你給他點甜頭,他能多給我們幾個點提成也值了呀。”
那女人聽到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反到語氣一變媚笑道“你這死鬼,就知道利用我換好處,不過聽你這麼一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等會兒‘豺狗’過來我試一試。”
房門外江瀾聽到這裏有一種三觀被扭曲的感覺,心中暗暗讚歎“世上居然有如此奇葩,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這時屋內傳來穿衣服的聲音,隨後他聽到一陣腳步聲,有人向門口的方向走來。
江瀾貼著牆根悄悄的退到宿舍門口,一側身順著門縫鑽了進去,與此同時208房間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足有二百多斤的粗壯漢子和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們二人也沒在意房門未關的宿舍,一路調笑著下了樓。
江瀾透過門縫看到二人下樓後靜待了一會才走出宿舍,“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看來為他們提供毒品的供貨商要來送貨了,我得想辦法看看他們到底把毒品藏在哪。”江瀾一邊思考一邊為自己尋找藏身之處。
他決定把所有的房間都打開看一看,先從靠著樓梯口的201房間開始,江瀾先附耳在門上聽了一會,屋裏沒有動靜,他從兜裏掏出一張磁卡把卡伸入門鎖的縫隙中輕輕一撥,‘哢噠’一聲房門應聲而開,這是一套標準間客房,他把門帶好,在屋內走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
在門鏡看了一眼走廊上沒有動靜他才離開201,隨後他又如法炮製將其它幾個房間的門一一打開,其中有一間是倉庫,但是裏麵都是一些殘破的台球設備,而且地上落滿了灰塵一看就是很少有人進出,還有一間屋內擺著兩張寫字台看起來像是辦公室,其餘的幾間都是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