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依特回到塔拉斯後,又出兵援助柯爾克孜節迪蓋爾部,打敗了來犯之敵,之後又多次戰勝了形形色色的敵人,保衛了柯爾克孜族各部落人民的平安,使人民過著幸福歡樂的生活。
賽依特在22歲時,又想重蹈祖先瑪納斯的覆轍,舉兵遠征別依京。父親凱耐尼木據理勸告,他始終聽不進去,最後在出兵途中因火槍走火而喪生。
第六部《阿斯勒巴恰、別克巴恰》,講述阿斯勒巴恰的夭折及其弟別克巴恰如何繼承祖輩及其兄的事業,繼續與卡勒瑪克的統治進行鬥爭。
22歲的賽依特死後,柯爾克孜部落由父親掌管。不久賽依特的妻子克勒吉凱生下了賽依特的遺腹子雙胞胎阿斯勒巴恰和別克巴恰,這兩個孩子在祖父凱耐尼木的照顧下成長。
當兄弟兩個長到12歲時,祖父便將治理國家的大事交給兄弟兩個共同執掌。兄弟二人在祖父輔佐下,團結奮鬥,兢兢業業,將柯爾克孜部落治理得國力殷實,人民富庶,百姓安居樂業。
阿斯勒巴恰15歲時,便騎馬出征,不僅有著瑪納斯的威嚴,而且有眾多保護神緊隨左右,鞍前馬後,進行護佑。
當阿斯勒巴恰得知薩克恰克等5位勇士陰謀破壞先祖瑪納斯的陵墓時,就奮不顧身地單人獨騎與5位勇士展開了搏鬥,並殺死了5位勇士,保衛了瑪納斯的陵墓,從而更受柯爾克孜人的擁戴。
後來阿斯勒巴恰又與妖術多端的克孜勒克孜鬥智、鬥法,展開較量,並戰勝了這位詭計多端的妖女。在他25歲時,在戰場上被闊勇阿勒普誤殺。
祖父凱耐尼木悲痛萬分地把國家大事全部交給別克巴恰後,抱著阿斯勒巴恰的屍體奔出了宮殿,消失在冰山雪嶺之中。當凱耐尼木抱著阿斯勒巴恰的屍體消失後,別克巴恰也懷著悲痛繼承了哥哥未竟的事業,承擔獨立治理國家的重任。
由於王兄的不幸逝世,別克巴恰想到了從祖瑪納斯起,幾百年來,為柯爾克孜族人民的安居樂業英勇奮鬥犧牲的幾代英烈,為此他在汗國內舉行了一次全民族的盛大祭典,以祭祀、悼念40多位英靈。
祭典不僅使柯爾克孜各部以及鄰近其他部落人民的團結更加堅強,而且在祭典中擊敗了杭愛山五部的搗亂和破壞,殺死了企圖搶掠柯爾克孜、哈薩克部的強敵奧托爾和吐克突庫爾特,壯大了柯爾克孜部的聲威。
青年別克巴恰以非凡的英雄氣概,先後戰勝了卡勒瑪克、唐古特、芒額特等部的武裝入侵,保衛了柯爾克孜部落的安全。
後與阿克芒額達依結為夫妻。不久又率軍抗擊瑪德勒、卡勒德克及八頭妖魔的入侵,經過幾番殊死的苦戰,終於鏟除惡魔,為民除了害。
為了追擊敵人,別克巴恰在最後在一次遠征中身負重傷,並被狠心的前妻在他的洗澡水中放入毒藥。別克巴恰雖未立即死去,但因中毒後全身奇癢難禁,在返回的路上不停地在樹身上蹭、在石頭上磨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被坐騎馱回家後身亡。
別克巴恰是一個悲劇式的人物,在他身上充滿了悲劇色彩。他雖然對部落、對人民、對上對下充滿了親情和友愛,處處與人為善,為群眾辦好事,且又具有超人的英雄氣概和戰勝一切強大敵人的能力,但他不是壯烈地戰死沙場,而是被自己曾經鍾愛過的人所害。
詩中溶入了大量的柯爾克孜族神話及民間文學的古老母題,神話、幻想與現實交融,使別克巴恰成為十分生動感人的形象。具有強烈的英雄主義氣概和悲劇特色,這既是別克巴恰的特點,也是本部史詩的特色。
第七部《索木碧萊克》,講述第七代英雄別克巴恰之子索木碧萊克如何戰敗卡勒瑪克、唐古特、芒額特部諸名將,驅逐外族掠奪者。
別克巴恰死後,其妻阿克芒額達依悲痛萬分,痛不欲生,在她生下別克巴恰的遺腹子後,便離開人世。成為孤兒的索木碧萊克被其舅父領走,秘密收養。
別克巴恰和阿克芒額達依死後,柯爾克孜部落因無主而又陷入了混亂之中,內部沉渣泛起,企圖複辟;外部強敵蠢蠢欲動,企圖重新侵入柯爾克孜部落,統治和奴役柯爾克孜群眾。
當芒額特人卡勒都別特長大成為英雄後,知道了芒額特人和唐古特人與柯爾克孜族有五世之仇,自己的汗王父親就是被柯爾克孜人殺死的。
他聽說柯爾克孜英雄別克巴恰死了,便糾集芒額特人和唐古特人向柯爾克孜人報殺父之仇,發誓要讓柯爾克孜人倒在血泊之中,無人敢起來反抗。
芒額特人和唐古特人對柯爾克孜人的野蠻報複和統治達10多年。當索木碧萊克長到15歲時,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和祖先的英雄業績,以及自己的故鄉是塔拉斯之後,辭別舅父,回到故鄉,得到了人民的擁戴,獲得戰袍、駿馬和武器,與入侵者芒額特人和唐古特人進行多次戰鬥,將敵人一一打敗。
一日,有人來報信求援,說呼羅珊人闊羅木朱進犯須庫爾路地區,要強占卡爾瑪納之女特尼木罕為妾。卡爾瑪納請求少年英雄索木碧萊克前去解救。
索木碧萊克聞訊,義憤填膺,立即提槍跨馬,前去解救。他經過一場惡戰,殺死了闊羅木朱,打敗了侵略者,贏得須庫爾路柯爾克孜人民的愛戴,更贏得了公主特尼木罕的愛情,二人喜結良緣。
索木碧萊克返回故鄉後,去拜謁祖先的陵墓。忽然,從瑪納斯的墓中傳出響聲,頓時火光熊熊,洪水洶湧。中間,有一株奇娜爾樹枝葉繁茂,鬱鬱蔥蔥,這是預兆,英雄將會遇到災難。
後來,索木碧萊克又與來犯者芒額特人較量,不幸受傷死去。全詩用浪漫主義的手法,歌頌了少年英雄縈木碧萊克大無畏的英雄主義氣概和為民獻身的精神。
第八部《奇格台依》主要記述了瑪納斯家族最後一代英雄奇格泰東征西戰,為柯爾克孜部的安寧和友好鄰邦哈薩克等部的安危而奮鬥不息、戰鬥不止的英雄事跡。
索木碧萊克在與勁敵芒額特人的戰鬥中犧牲後不久,其妻也在難產中喪生。索木碧萊克的遺腹子奇格泰剛一落地就成了孤兒,叔父瑪德別克收養了他。
叔父瑪德別克視他如掌上明珠,不讓他有絲毫委屈。奇格泰在叔父的精心嗬護與培養下,從小苦練武藝,到了七八歲時,已經是一位精通武藝、力大超群的少年勇士。
就在奇格泰9歲那年,杭愛山芒額特部的卡拉都別特之子奧吐爾,率杭愛山5部落,統15萬大軍,向哈薩克、柯爾克孜部落發動了猛烈的進攻,企圖在奇格泰尚未長大成人之際,打敗柯爾克孜部,以報從瑪納斯到索木碧萊克幾百年來杭愛人與柯爾克孜人的幾世之仇。
杭愛山部的聯合大軍首先攻占了哈薩克部,活捉了被索木碧萊克輔佐的汗王滅迭爾汗,對哈薩克人瘋狂淩辱與掠奪。滅迭爾汗的妻子闊闊依女扮男裝,在向入侵者進行多次襲擊之後,星夜奔赴塔拉斯,向奇格泰求援。
年僅9歲的奇格泰,少年氣盛,當即告別叔父瑪德別克,挺槍躍馬,準備出征。行前,有40位小勇士要隨他出戰,他堅決拒絕。
他說,當汗王就是要解民之苦,救民之難,如果出征是帶著40名小勇士,豈不讓他們的父母提心吊膽,日夜牽掛,萬一哪位小兄弟在戰場上有什麼閃失,他怎麼對得起其父母呢,這怎能是英明君王之所為呢?因此他堅決不讓小勇士相隨,而是一人一騎出征。
經過一場血戰之後,終於打退了奧吐爾等頑敵,重新恢複了哈薩克族內的安寧和人民的幸福。但是敗回杭愛山的奧吐爾並不甘心失敗,而是暫避鋒芒,以為緩兵之計。
經過一段時間的窮兵黷武、秘密策劃之後,他們又重新勾結喀拉克塔依人,率大軍卷土重來,再次侵入哈薩克部落,奪取了哈薩克汗王的王位。
少年英雄奇格泰聽到消息後怒火萬丈,再次跨馬出征,戰勝強敵,並以勇追窮寇的精神,窮追不放,直至將敗兵徹底消滅。徹底解除了哈薩克、柯爾克孜人的後顧之憂。
少年奇格泰尚未娶妻就英年早逝,瑪納斯祖孫八代英雄為柯爾克孜部落的興旺繁榮,為柯爾克孜人民的安居樂業,奮發圖強、勵精圖治、縱橫天下的英雄故事到此結束。
史詩著意刻畫了柯爾克孜英雄汗王瑪納斯的光輝形象。瑪納斯為了反對異族的殘酷統治,擺脫異族統治者的壓迫和奴役,為使本民族和其他受壓迫民族的人民過上安定富裕的生活,團結各族人民,聚集了來自四麵八方的勇士,組成反侵略的大軍,南征北戰,擊敗許多敵手,逐步統一柯爾克孜汗國。
[旁注]
仙女 原指神話中在天上有一定地位的年輕女子,她們都具有魅力的容貌,並且身材豐滿而優美,起伏微妙,凹凸自然,姿態婀娜多姿,卻毫無弱不禁風之感。同時也用來形容年輕女子非常漂亮。
元氣 道家修煉中,元氣是人體的生命活動的根本能量,也是生命根本的所在,所以元氣本質上支持著生命的存在,沒有元氣,就沒有生命。所以後來,也用“傷元氣”來形容受到重創。
奴隸 通常指失去人身自由並被他人任意驅使的人。“奴”和“隸”這兩種奴隸名稱在先秦時代都已存在,“奴隸”一詞卻是在漢代之後的著作裏才出現的。奴隸可以通過逃亡、贖身、立功等行為重新成為自由人。
神醫 指醫術高明出眾的醫生,醫術精妙的人。古代由於科技不發達,醫生治好比較困難的疑難雜症,便會被神化,認為此人有神仙之力,被尊為神醫。
死神 又被稱為勾魂使者。我國古代神話中,有眾多神靈,其中之一便是掌管生死的神,被稱為死神或勾魂使者,是指掌管人壽命的神靈。
神鳥 指各種神話傳說中有靈性的神奇鳥類。例如鳳凰、畢方、九頭鳥、獅鷲、不死鳥等。在中國,有時“神鳥”一詞可以特指“鳳凰”。
鳳凰 古代傳說中的鳥王,雄的叫“鳳”,雌的叫“凰”,通稱“鳳凰”。鳳凰在遠古圖騰時代,被視為神鳥而予以崇拜,是原始社會人們想象中的保護神,經過形象的逐漸完美演化而來,居百鳥之首,象征美好與和平,也是吉瑞的象征。
保護神 是指可以保佑人身體安康的神靈。我國古代神話中家庭的保護神為灶王。舊時,差不多家家灶間都設有“灶王爺”神位。人們稱這尊神為“司命菩薩”或“灶君司命”。
妾 又稱姨太、陪房,亦有二奶、小老婆等俗稱,主要指一夫多妻製結構中,地位低於正妻的女性配偶。妾是我國傳統一夫多妻製下的產物。同時,妾也作為女子對自己的謙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