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妃從李小布懷中接過了囡囡，低頭對著囡囡說：“囡囡，跟姐姐去見見其他的姐姐吧，她們也很想念你呢。”
“但是囡囡......”囡囡看了一眼李小布，似乎想和李小布在一起。
李小布伸手按住女孩的頭，讓囡囡的秀發穿過他的指間，然後手指輕輕摩挲，說道：“囡囡，聽許妃姐姐的話，哥哥一會就進來。”
囡囡撅了噘小嘴，稍稍表達了不滿，然後就乖巧得應答了一聲“哦”，最後隨著許妃走進了房內。
大院外，就留著木子與李小布兩人。木子依舊卷縮在李小布的懷中，眼球卻一直飄向李小布的側臉，擔驚受怕的樣子宛如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動物。
李小布捏了捏女孩嬌嫩的臉龐，目光中滿是溺愛，笑道：“這麼怕我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木子抬頭看了一眼李小布，忍不住摸了摸腦袋，“嘿嘿”，十分憨厚得對著李小布笑著，一對小眼球掃著著李小布，充滿了討好的意味，眯成彎月的雙眼以及殘留著嬰兒肥的臉蛋，讓木子顯得可愛無比。
“你呀.......”李小布再次捏了捏木子肉呼呼的臉頰，似乎有些愛不釋手，沉浸之時，卻又想起了仍處於沉睡的小小，眉宇間又恢複了幾分落寞。李小布抿了抿嘴，將情緒壓製，開口問道：“小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木子輕咬下半唇，眸子變得灰暗，仿佛有著無盡的自責，低聲說道：“小小姐姐會變成這樣都怪我，明明我可以壓製的。”
壓製？
李小布梳理著女孩的發絲，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樣的，小小也有著她的選擇是嗎？”
“恩。”木子低頭輕聲答道，“其實，小小知道她是軒轅劍鞘的化身了。”
“什麼？小小是軒轅劍鞘的化身？她不是被師傅帶上山的嗎？”
“不是哦，小小就是軒轅劍鞘哦，而夢妖則是軒轅劍本身的化身，而木子其實是軒轅劍的器靈，我之所以能夠擁有強大的守護，完全是因為小小，我的力量就是小小力量的複製。”
“夢妖吸收了黃帝陛下的一絲能量，所以在百年前就出現了靈智，而我和小小在經曆了數千年後才出現靈智，我更是巧合之下成為了八卦山神。”
“恩。”李小布想不到這期間有著如此多的辛秘，“那麼小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李小布最關心的不是小小的身份，而是如何讓小小從沉睡中醒來。
木子努了努嘴，眼眸中透出一絲悔恨，看著李小布顫聲道：“其......其實，小小姐姐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正在鞘化，恢複屬於她的力量。”
“哥哥，鞘化第一步是煉身，這個步驟從小小出身就開始進行了，而第二步就是煉心，隻有純淨的心靈才能成為最強的守護。而第二步是強製進行的......”
木子欲言又止，
李小布從未如此緊張過，仿佛一個等待判罰的罪犯，等待著木子的下文，甚至連鼻腔中的氣體流動都滯緩了。
“代價就是小小會忘記所有人！”
又是這樣，白白是如此，小小也是如此，軒轅劍你不是正義之劍嗎？
李小布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強健的身軀搖搖欲墜就像一位風燭殘年的病人，窗外裹著銀裝的大樹上有著最後一片枯葉。李小布忽然明白了歐亨利筆下最後一片葉子的意義了，絕望卻期待。
李小布緩緩來到小小身邊，握住女孩冰冷而纖柔的小手，無意識得喃喃道：“小小你會忘記哥哥嗎？你要舍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