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對情況過於樂觀了.如果童家有違法行為，不排除別的家也一樣有違法行為，我們完全不能想象他們會用什麼手段來奪取利益，先發未必先至，很可能是先死.“
齊飛點點頭:“估計也就是因為風險太大，先下手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真正行內的人都不會在這個階段參與，隻是找人占坑，向他們傳遞信息.“
“正是.“張之文讚許地看著齊飛.
“如此一來，“齊飛補充說“到了後期，很容易腹背受敵，他們行業內肯定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已經有套路了.“齊飛想到在蘇州的經曆，背後一陣寒意，若不是有郭佳琳這樣的高手，自己完全有去無回.
張之文點頭說:“所以，你作特派員很合適，我們都是生麵孔，別人不會對我們過於防範.“
馮峰倒靠在沙發上，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錢真是不好賺啊.“
張之文笑了:“這才剛開始的，我對線下的生意非常有興趣.如果真是非法的生意，我們來徹底改造行業，不是好事麼?“
齊飛和馮峰對視了一下，沉默不語.
良久，馮峰說道:“我原本以為可以賺大錢了，現在想來，前期大家投資的錢到位已然是件難事.現在另外的十三家大戶一定各懷想法.“
張之文喝了一口飲料:“他們如果各懷各的想法反而是好事，至少比他們團結一致要好的多，不過說到賺大錢倒也不錯，我一直認為這個生意是有利可圖的，隻是過程複雜而已.“
齊飛說:“我想除了別的勢力，童家自己也不會像外界想象的這麼弱.“
張之文眼睛一亮:“很好的意識.童家的強大也正是我們的勝算所在.剛才我就是在收取童家的消息，童家現在已經有所動作，並非一盤散沙.“
馮峰從沙發上直起身子，聽到勝算兩字，他又來了精神.
“您是覺得他們內部的勢力會與外麵的勢力鬥個兩敗俱傷?“齊飛問道.
張之文點了點頭:“思維方向不錯，童家在長三角經營多年，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從理論上說，非法組織的管理有他的特色，第一要素就是權力分散，每個分點有專門的負責人，吃這個點的分成，同時向更高的組織交份子錢.明白了麼?“
齊飛和馮峰一起點了點頭.馮峰說:“這樣的話，現在童家上層被警察查到，下麵的執行層麵會因為不需要向上層交錢，利益變得更加充足.“
齊飛反駁說:“上層被查的話，下麵的生意肯定也被打斷了，應該已經沒有辦法正常經營了，河來利益?“
馮峰白了齊飛一眼:“下麵不會都是實名，顯示自己屬於童家控製，有可能童家的真實勢力比在賬麵上顯示的要大的多，或許這些隱名的分店就是張總說的我們外行所不明白的真正的資產所在.“
張之文讚許道:“正是這樣，我們若依從賬麵外部收購成功，拿到的資產隻是童家生意的冰山一角.“
馮峰搖頭道:“如果童家的根基夠深的話，賬麵上顯示的這些店麵下的員工，也可以由匿名門店補貼，即使停業狀態，收購起來童家也難以對付.“
齊飛道:“這樣的話，等童家和外部同行勢力的鬥爭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才是真正收購的開始.“
馮峰盯著齊飛:“你在黑道的事兒上反應真是快啊.“
“齊飛你做特派員一定很適合的.“張之文對齊飛點頭稱是，“那麼，齊飛，你願意接受工作麼?一個月一萬元，參與事件的調查，並且保護馮峰.項目有進展的話，另算獎金，可否?“
齊飛看了一下馮峰，馮峰兩頭一攤，臉上完全沒有表示，齊飛明白，這是要他自己做主.“好的.謝謝張總給我機會.“
張之文站起身來，與齊飛握手.
馮峰心想，自己之前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現在來看，會議上商定的前期投資4個億，已經是參會各方勢力在進行前期的博弈了，必須將這些公司調查清楚才行.
馮峰問道:“張總，我們下一步要怎麼辦比較好?我先去注冊一個合夥製企業的殼，先募集4億?“
“不用，現在是行業內的人比我們心急.你先對童氏集團的公開信息進行一下梳理，這個事情你也要向上司申請到參與這個case的時間.“
“那我呢?“齊飛問.
“你明天上午來公司辦理入職手續.之後，直接到賬務那裏申請五萬元備用金，采購點順手裝備.“
您是指“買武器?“
“你不用買武器，我會為你準備好.你去買手機電腦，再準備一些正式的服裝.“
“然後呢?“
“回家休息，聽我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