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小王子愛上的玫瑰需要生活在玻璃罩中,他為了嗬護這朵獨一無二的花兒每天定時澆水。可是,玫瑰是驕傲的,是帶著刺的。

她是那麼需要被保護著才可以生存。

梁寶璐今天正點下班,今日不加班,真是美好。晚上回去又要查找鄭葵的資料,這樣時間又可以多一些。鄭葵是一個不甘貧窮的女人,可網上卻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如果再這樣漫無目的,她真的要去警察局了。

夏日的天黑的很晚,仿佛這才是剛剛進入下午一般。餘熱未退,她撐起太陽傘向公車站走去。

“小姐。”

她側過身子看了看,不知是否被叫的人是她。

“你好,”蘇文局促的說,“實際上,我是第二次見到你了。”

搭訕?寶璐抿了下嘴唇,沒有打理他。

“其實,上一次在前麵的珠寶店就見到你了。”第一次向女孩子搭訕,蘇文的臉不知不覺地紅了起來。“就是下雨的那次。”

寶璐看了看他,大學生模樣的他拎著公文包。應該是剛剛畢業的學生,她可一點也不想和這種小男生糾纏在一起。她可知道的很呢,如果理會這種人的話惹來的隻會是沒完沒了的話。

“我有聽到你打電話,”蘇文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你叫Vivian是嗎?我叫蘇。。”文字還沒有出來她已經踏上了公車離開這裏。

手機在梁寶璐踏上公車的時候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

或許是前幾日尋找鄭葵時候留下的號碼,她急忙接起來,“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梁小姐麼?”

“是,我是。請問您是哪位?”

“是這樣的,你前幾天來我們派出所。”那邊頓了頓,“我們已經調查到鄭葵女士的資料。”

梁寶璐的眼睛頓時一亮,“是,那麼。。她現在是。。。”她開始有些惶恐,馬上就要知道她的消息,好像就可以見到她似得。嗬!

“是這樣的,鄭葵女士在14年前已經注銷了戶口。”

“什麼?!”

寶璐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這個城市的路燈開始亮了起來,夜生活就要開始了。她的腦海中不停的徘徊著剛剛警局打來的電話,“是這樣的,戶口注銷主要有死亡注銷、應征入伍注銷、出境、出國定居注銷,三大類。情況不一樣,而鄭葵女士當年是由親屬申報的死亡注銷。我們看了一下,她的親屬所給出的材料都齊全。所以說您現在所尋找的鄭女士已經在14年前過世了。”

11歲到25歲,14年的時間準備著複仇的梁寶璐鎮靜的看著窗外。生命在一瞬間戛然而止,如果說恨也好痛也罷在這一刻都變的毫無意義。

死了。她死了。

她當初的離開是因為預示著死亡嗎?寶璐眼睛幹澀,她好像露不出任何表情一般。一個電話就讓她所憤恨的一切戛然而止。

華燈初上,蘇文獨自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有些失望。但,又不像是失望。如果那個女孩子與他交換號碼與他殷勤搭訕他會這樣的更加思念她嗎?他不知道,在他看來自己衝動又冒失如若再次見到她他一定不會這樣。至少,不能再像個傻子一樣去隨便搭訕了吧。

有些東西當你苦苦追求的時候往往是離你越來越遠的,反而在不經意之間相遇。蘇文正是在這個時候遇見梁寶璐。在他悔恨萬分的時候。

她看來充滿了悲傷,他是第一次這樣正麵看見她。這樣看起來,她更像是80年代的美女一般。她穿著藍色的連身裙,兩顆珍珠耳環掛在耳畔,她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抓著手拿包。梁寶璐仿佛沒有看到蘇文似地直徑往前走,她與蘇文正麵而過,也正是這種正麵蘇文才第一次這樣被吸引著。

她的眼中溢滿了淚水,卻遲遲不肯留下來。即使這樣她也像珍珠一樣動人。蘇文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就這樣跟著她有好幾次都想拍拍她的肩膀,如此反複著伸出手卻又收回來。偏偏這時她放慢了腳步,他的手正觸碰在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