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老子灌什麼迷魂湯,有話快講,有屁就放,老子一會還得睡覺呢!“薑長生完全不吃這一套,笑著罵道。
“我是想問下,剛來的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五貝勒爺?“
“嗬嗬,我一猜就知道你問的是這個。“薑長生也不急著回答,而是朝自己的杯子努努嘴,那意思是沒水了。
風陵渡隻好耐住性子,起身給他泡茶倒水,把這位爺伺候舒服了才聽他說道,“翁同和呢,一看到他就稱呼他為五貝勒爺,看那樣子,也似乎比較符合你們資料上的描述,但是……“
“但是什麼?“風陵渡心道,果然又是但是。
“但是,那個所謂的五貝勒爺似乎有什麼不對,簡單來說,我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一些應有的氣息。”薑長生玄而又玄地說道。
“比如呢?”
“比如他的儀表,我個人感覺他更像個貴族或者紳士,而不是江湖人。再比如說他說話的氣息,並不想一個身具玄法的人,甚至都不是一個練習國術的人所具有的,更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大病初愈?難道說他最近受過什麼傷?”
“不像,我沒感覺到藥味或者血味。”薑長生否定道。
“好吧,那您說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風陵渡感覺有些稀裏糊塗的。
“涼拌!”薑長生翻了個白眼給他,什麼叫咱們該怎麼辦?你們才是決策者好不好?我頂多是個馬前卒而已!無論他是不是那個所謂的五貝勒爺現在都跟我的關係不大,而且,就目前看來,我們二者還是一個陣營的,至於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眼前最大的目的應該是找到沉船,拿到肉靈芝再說。
或許從一開始薑長生就抱著相互利用的想法與風陵渡他們走在一起的,從回龍山到金陵,幾乎全都是這樣,用一句比較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從未同心同德過。
一開始就逼迫薑長生作為探路的卒子,到後來見識到薑家特別是薑父的實力以後才真正重視起來,可惜薑家的人眼窩子沒那麼淺,並不會被仨瓜倆棗的好處收買,也不會懼怕所謂的強權。
所以,薑長生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知道的所有東西,因為他知道,一旦透露出去,按照那幫人的操行,肉靈芝他連渣兒都沾不到!
或許風陵渡不會想要獨吞或者起什麼壞心思,但是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可能會把所有的事情埋在心底,他一定會選擇向鞏漢彙報他所知道的一切。
盡管他可能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這樣做對薑長生他們又意味著什麼。但是在他眼中對個人或者小集體的一些不公平,在所謂的那些大義麵前都是微不足道的,盡管他也知道,那些“大義”隻不過是有些人的夜壺,需要的時候拿來用用,妨礙他們了就有多遠扔多遠。
但是,即便是這樣他也一樣會一絲不苟的去執行,去遵從他心底的原則,否則他便不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