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陵渡站在大廳的門口,眼睛向甲板上掃了一圈就發現了薑長生,這貨正在那邊看熱鬧呢。
風陵渡走過去,趴在他的耳邊輕聲道,“薑先生,我已經替你答應下來了……”
薑長生悠悠的歎了口氣說道,“但願你們鞏組長能夠讓我滿意,否則……”
風陵渡趕緊說道,“沒有否則!”邊說還暗自禱告:鞏頭可千萬讓這個祖宗滿意啊,否則他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呢!
薑長生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繼續看他的熱鬧去了。
所謂熱鬧其實是兩個年輕人在新建的高台上打架——當然,一開始是打著比武切磋的旗號來著,隻是越大火氣越大。
兩個年輕人打到現在,都是鼻青臉腫的,由此可見,倆人下手都是比較狠,似乎不死不殘都不準備收手,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深仇大恨?
終於,穿長衫的那位徹底怒了,縱身跳下高台,從同伴手中拿過一對判官筆來,轉身又跳上高台去,看其跳躍的高度,一身輕功絕對能躋身於江湖一流好手的行列。
長衫青年回到高台上,就向另一個赤手空拳的年輕人的胸前要穴點去,引來台下一陣驚呼聲。
他見事不好,直接一個鐵板橋,硬生生的後仰了下去,落地後又一個懶驢打滾,從高台上“滾”了下去。他急忙找到自己的同伴們拿過早已準備好的一根長杆,一棍代槍,使出一招“回馬槍”來,迎向追下台來的長衫青年。
長衫青年人在半空,眼見避無可避,急忙用腳一勾高台的架子,硬生生地止住了下墜的趨勢,左手的判官筆接著一撥,就把襲來的那根長杆給撥了開來。
同時,右手的判官筆奔著他的咽喉就刺了下去,而且生怕力度不夠,原本勾住架子的那隻腳也變勾為踏,一屈膝一用力,整個人就如一直離弦之箭一般,急速向對方奔去。
眼見長杆青年避無可避,很有可能即將命喪當場,連同他周圍的同伴都驚呼出聲。
正在這關鍵時刻,一隻臭鞋子卻突然飛來了,長衫青年用眼的餘光瞥見,似乎有暗器向自己襲來,隻好放棄了繼續擊殺對手,在半空中猛地擰了下腰身,躲過飛來的鞋子。
卻沒想到,那鞋子竟然如同胡蝶飛鏢一樣,在一擊未中後在空中轉了個彎,又飛了回來。
判斷失誤的長衫青年,頓時就被鞋子打了個結結實實,而且中招的部位正是他的嘴巴和鼻子,一下子就留下血來。
雖說那鞋子的力度確實不大,但是它夠臭夠惡心人啊,於是長衫青年當時就吐了。
使長杆的青年眼見一場殺身之禍,就此避去,當下欣喜無比。回撤自己的長杆,掄圓了就朝著正在嘔吐的對手的脖子打了下來。
瞧那力度,這一棍要是大實了,那長衫青年基本就可以告別嘔吐了——脖子都斷了,還怎麼嘔吐?
正在這個時候,另一隻鞋子也飛了過來,徑直就擊打在他的右手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