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長生傻笑著撓撓頭,就跟莫石頭一個德性。
“我還以為.....”說道這裏,薑長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感覺半路打住。
“以為什麼?你說啊以為什麼?”文文卻得勢不饒人地追問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靠出賣身體才傍上了於導的?是不是以為我今天來就是陪你睡覺的?是不是以為我人盡可妻?是不是以為我就是個婊子?你說啊?你說啊!!!”文文歇斯底裏地吼道。
也多虧這按摩房間的隔音不錯,否則一準把保安給招來。
薑長生把桌上的麵巾紙遞了過去,聽文文繼續說道,“......第二天我們就回了那個地下室,卻發現自己的行李被人堆在了門口,因為我們已經倆月沒有交過房租了。
我們倆人拎著自己的行李,在下著大雪的平都街頭走著,不知道在哪裏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但是就是一直不停地走著。突然一一說,文文,你身上還有一塊錢嗎?我掏了掏卻隻找出三毛錢來,一一說,也夠了。然後她就走進了路邊的一家小賣部,拿起公用電話就打了起來。
不一會她從裏麵出來說,走,咱們吃好吃的去,然後就拉著我進了路邊的一家川渝火鍋店,點了滿滿的一桌菜——沒有一樣素的,全是各種肉。我幾次想問她,咱們有埋單的錢嗎?但是都被她轉移開了話題,她隻是一個勁地說,快吃快吃,你病得這麼厲害多吃點肉好好補補,說著還不停地給我夾菜,隻是夾著夾著,她的眼淚就滑了下來。
這時候我已經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但是我很快就被眼前的美味給吸引了。那是這輩子我吃的最飽也最好吃的一頓飯,到現在我也依然愛吃火鍋,每當我心情不好了,我就去找一家火鍋,痛痛快快地吃一頓,然後告訴自己,還有火鍋吃,你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所以,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等我和一一吃完所有的東西,甚至連湯都全部喝完,挺著肚子在那裏哎喲哎喲直叫痛的時候,有一輛車停在了門口,然後一個穿著長款風衣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皮箱,進來後直接就把箱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輕聲地問道,你想好了嗎?
一一麵無表情的回道,嗯,想好了。
說著就把皮箱打了開來。我看到裏麵全是百元大鈔,一疊一疊的,嶄新的錢,我這輩子沒見過那麼多的錢。一一拿過我的包來,往裏塞了兩遝後對我說道,文文,我拿你當我的親妹妹待,你給我聽好了,以後沒錢了記得跟姐姐說,我絕對不允許你像姐姐一樣。
說完,她就站起身來徑直走出店去,她甚至還記得留下兩百塊在桌上埋單,
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怔怔地看著一一走遠,淚慢慢地滑了下來,我跑出去想攔下她來,卻隻看到了漫天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