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的薑長生,跟剛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儼然判若兩人,沒有了那種失魂落魄也沒有了那種悵然若失,有的隻是滿腔的鬥誌和舍我其誰的霸氣。
此時,任其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當回家門口的時候,薑長生發現門口又停了一輛車,什麼時候自己這陋室草廬也變得這麼熱鬧了?
推門進院,發現父親正在葡萄架下的青石桌邊,陪著客人喝茶,看見兒子回來了,父親打了個招呼,就起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薑長生看到這位不速之客,連理都沒有理,徑直到井邊打了一盆水,開始洗漱,竟然壓根當來人不在似的。
沉默一會,客人終究還是先開了口:“長生……”
“打住!咱們有那麼熟嗎?長生也是你叫的?”說罷,毛巾一甩,甩了來人一臉水珠子。
“好吧,薑同誌……”
“你才是同誌,你全家都是同誌,我同誌你姥姥!”
“夠了!薑長生!”
“夠個屁,你個背信棄義的東西,說好了我幫你一次,咱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你現在竟然都找到我家裏來了,鞏大組長,能耐啊你!”來人正是鞏漢。
“你以為我願意來啊?要不是你把我老首長的女兒拐跑了,我才不來呢!哼!”說罷,鞏漢把臉一扭,看都懶得看一眼薑長生。
“你給老子說清楚,是誰拐那丫頭了?我才是最無辜的好不好?你們這些特權階級是不是都這麼牛逼?喜歡由著自己的喜好,隨隨便便就能替人做決定?上次硬拉我進火坑的是你,這次還打著一個女孩子的旗號過來。
真出息了你啊,鞏大組長,你真以為,我找不到你家?還是感覺你的家人都被你保護的很好?”
“薑長生!”鞏漢怒吼一聲,啪的一掌就拍在青石桌上,直震得桌上的茶具就是一抖。
這時候。聽到聲音的父親和莫石頭都走了出來,莫石頭更是直接開罵,“你個撲街仔,冚家產,再敢拍我家桌子,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父親則輕輕地拍了拍薑長生的肩膀後,轉身對鞏漢說道,“鞏政府是吧?我知道你這次來什麼事情,請你稍等一會,容我跟長生單獨聊聊。”說著也不等鞏漢回話,徑直地把薑長生拉進了屋子裏。
“長生啊,你上次去縣城是不是回了一趟祖地?”
聽到這話的薑長生大吃一驚,忙問,“爹,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也去過祖地?”
父親笑而不語,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紙盒子,打開後放在了桌子上,裏麵裝的不是別的,正是薑長生從回龍山密室帶出來那兩支盒子炮和一把30式刺刀。
薑長生一下子愣住了,這玩意自己明明已經收到臥室牆上的夾層中了,現在怎麼到了父親的手中了?
“傻小子,你藏東西那個夾縫還是我小時候開鑿的呢!”
薑長生頓時無語了,原來自己喜歡藏東西的愛好,還真是遺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