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媳婦,三叔你可別瞎說,嚇著人家,一個朋友而已。這個啊 ,這個叫莫石頭,我在南邊認得兄弟,來石頭,叫三叔。”
“三叔好!”石頭很聽話的上前問好,甚至還鞠了個躬,讓三叔相當滿意,一個勁兒的稱讚,有禮貌,好孩子。
進村沒走多久,拐彎進了個巷子就到了自己的家門口,得到消息的父母親早守在了大門口,看見兒子拄著把雨傘一瘸一拐的走來,母親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死命的抱住自己的兒子,怎麼都不肯放手。
最後薑長生拍著她的後背,安慰了許久才肯鬆開,隻是依然抱著兒子的胳膊,仿佛生怕他隨時又會飛走了。
接下來自然是酒菜上桌,眾人入席,酒是自家釀的地瓜燒,才是自家養的雞鴨魚肉和時鮮青菜,加油加鹽炒了,連味精都沒放就端上桌來,但是那味道就算城市裏的大飯店都做不出來,因為裏麵加了最重要的一味,那就是家。
一頓酒直喝到月上中天才算結束,母親一直坐在薑長生的身邊,寵溺的給兒子不停的夾菜,看著兒子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酒,也不阻止,甚至有時還會幫忙把空了的酒杯倒滿,這時候兒子做什麼仿佛都是好的,隻要他不走,隻要他在家。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薑長生最後算下來起碼喝了二十瓶啤酒,光廁所就跑了三趟,不是去吐,而是放水。不過,直到最後都是清醒的,甚至還幫父母把客人們全部送出了大門口。
莫石頭就不行了,這孩子貌似是最近才開始喝酒的,所以沒喝幾瓶就醉倒了,滑到桌子底下,嘿嘿直笑,誰喊都不起來。
最讓薑長生驚訝的是李清雅這丫頭,喝的竟然一點不比薑長生少,而且竟然也沒有喝醉,隻是身上的皮膚變成了胭脂色,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唇似乎是略微有些腫,一直嘟嘟的,燈光下,美得讓人不敢直視,薑長生隻看了一眼就趕緊挪開了目光,這女人不是自己的菜。
散席後,薑長生回到自己以前的房間睡,莫石頭被薑長生跟父親給扛到了東廂房,薑長生哥哥以前住的房間,李清雅就到西廂房,薑長生大姐未出嫁時的那個房間住了下來。
也幸虧薑家的四合院地方夠大,否則還真住不下。
一夜無話,次日三個人直睡到日曬三竿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晃晃有點疼的腦袋,蹲成一排,在水井前刷牙洗臉。
農村自釀的地瓜燒就是這樣,愛上頭後勁大,應該是甲醇殘留比較高的緣故,但是管他呢,喝了這麼多年也沒見喝死幾個,喝著過癮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