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流殺手 第十八章(1 / 3)

第十八章

何凡見肖聞回去開車了,他就走向了一條去武川縣城的小路。現在他是無法麵對阿勇的亡靈,也不敢麵對肖聞的柔情。

雨還不停的下。何凡早就濕透了,頭上凝結了細細的水珠,臉上也被一層水汽蒙著,他已經感到有些受不了了。雖然是貧苦出身,雖然經受過太多的磨難,但何凡還是很嬌氣的。平日裏他也很會注意自己的身體,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再說了,一個人生活時候自己不學會照顧自己還會有誰會管你的死活呢?

今天何凡的心像是麻木了,阿勇死了,就像是心中塌了一堵牆似的。現在看什麼都是那麼的無聊,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來。有很多的人會借酒澆愁,可何凡從來就不。也許酒色能暫時的麻痹悲傷的心情,但明天呢?酒醉了,我們明早又醒在什麼地方呢?在原始的生活環境中是沒有眼淚的,所有的動物在受傷後都用舌頭自己舔傷口。所有鮮血和疼痛都自己往肚子裏咽。

到武川縣城了,何凡本來還想去看看小時候和阿勇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但又想,還是留著以後吧,美好的回憶留著慢慢的回味吧。也許年少時候的記憶也就隻剩下這些了。

打了車回到金華,何凡不自覺的就來到了三路口。文文還在睡覺,見何凡來了,很有些驚訝。見他又是一副落湯雞的摸樣,趕緊讓他洗澡換衣了。文文不愧是一個聰明的女孩,見何凡一副狼狽樣,什麼也不問。

何凡苦笑著,也不說什麼,自顧著去洗澡了。文文起來了對何凡說:“你先洗著,我下樓去替你買套換的衣裳。”不知怎麼,兩個人的感覺,經過了林立的事件後,就像是貼切了很多。

衝好了澡,何凡就鑽進被窩蒙頭睡了起來。女孩子家家的被窩就是不一樣,有著那種特有的女兒清香體味。何凡顧不得想這些了,此時腦子想著的就是肖聞開槍、阿勇倒下去的那一瞬間的情景。那種刺痛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悲傷所能形容的。“睡吧,睡吧。還有好多的事情還要等著自己去做呢。”何凡隻有這樣自己安慰著自己。此時的他就感覺自己是荒漠裏一匹受傷的狼,需要一個人靜靜的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文文將衣服買回來了,也鑽進了被窩。她就靜靜的抱著何凡,她知道他今天一定是受傷了,對待受傷的男人就是安靜的等待著他自己撫平傷口。文文就一邊抱著何凡,一邊輕輕的撫mo他的臉龐。愛極了他,又無法得到他,無法得到他那一顆驕傲而脆弱的心。文文就一直地抱著他,也許此時此刻他才是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

愛情是極端盲目的。文文感覺從見到何凡的那一刻起,就被他那迷人的臉龐深深的吸引了。他又是那麼的溫柔細心,還不失一種狂放不羈。一段日子來的若即若離,已經把文文的心牽扯痛了,她知道她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這個浪子了。

何凡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何凡摸到溫柔中的文文,很是奇怪:“你還沒有去上班呀?”文文見何凡醒了,半起了身,又摸了他的頭:“你的身子好燙的,可能是著涼了,我給你拿藥去。”何凡也就翻身坐起,見文文穿著睡衣就起來了。

流浪的人本來就是會照顧自己的,文文自己就是一個流落四方的人。文文很快就拿了藥過來了,一手還端著水。文文將藥丸放在何凡的嘴裏,騰出手來攬著他,一邊就喂著他喝水。何凡掃視了她一眼,人就是奇怪,剛見她的那一次,連蘋果都要自己幫忙削,現在倒學會照顧人了。

“今天不去上班了嗎?”何凡再次問她。

“不去了,今晚就在家陪著你,好麼?”剛剛從被窩裏出來的文文顯得有些慵懶朦朧,話語也是柔媚了些。文文說著,將杯子扔在邊上的櫃子上,掀開被子就跳了進來。

何凡就勢抱著她,他知道他來文文這裏就是尋找一種安慰。至於對肖聞,他並沒有太多的怨恨,相反的,心裏倒是挺牽掛她的。隻是他自己知道,在肖聞開槍的那一刻,自己就永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無論無論什麼原因,自己怎麼能和親手打死阿勇的人在一起長相廝守呢,那樣他的內心會永遠得不到安穩的。

想到肖聞,何凡心裏一陣的痛,隻有將一肚子的火氣發在文文身上。沒有前奏,沒有溫柔,隻有一次次的無理的衝動。文文極力的迎合他,雖然年輕,但她太了解男人的心了。隻有給他最大的滿足,給他最大的自信,他才會對自己有著一種依賴。文文也太需要一種溫情脈脈的愛情了,一種肉體外需求的花前月下,一種可以凝視可以言說的愛情。

燈光昏暗而迷離,何凡感到從未有過的放縱。在享受極樂的時候,他腦子裏還在思考著人生活著的真正意義。千年的輪回中,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難道就是為的是得意盡歡嗎?文文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極力地挑逗他。文文努力地試圖將每一寸肉都貼在他的身上,還沒有打動何凡,自己先就嬌喘籲籲了。何凡也放下了雜念,一心經營著最原始的親密接觸。一切的愛恨情仇都化作了一股激情盡情的發泄了出去。文文也是想象著和自己的親密愛人,從靜靜的山路開始談情開始,然後就是著輕衣相擁而舞,舞到盡興時,相依相伴到天空的雲彩上來,極致時刻,就和情郎,相擁著墜入無底的、永無盡頭的深淵。隨著墜入深淵的一刻,兩人都禁不住的發出尖叫聲,舞曲也是戛然而止。經過了一番的折騰,兩個人都是已經大汗淋漓了。

何凡習慣性的坐起來點燃了一支煙。文文就象一隻無骨的柔媚的貓,緊緊的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