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回頭找人織兩件馬甲穿著玩玩?”
“嗯,沒找到雪珍珠,得了這兩件寶貝,也算造化了!走!”
兩個人拿著天龍絲和一塊蜈蚣節甲離開了東高山,次日中午回到了高陵大學。吃過午飯,陳教授帶著金鱗來到了高陵市西邊的一條大街上,街麵兩側的店鋪掛著好多奇怪的招牌,和對麵一條街的現代繁華景象截然不同。
“這就是匠人工會?”
陳教授點了點頭,“別看不起眼,裏頭可都是真材實料修真者用的靈器和法器之類的東西!待會別亂說話啊!”陳教授叮囑了幾句,然後帶著金鱗走進了匠人公會一條街。
兩個人在街麵上遊蕩了半個小時,才進入了大街中間的一個看上去十分簡陋的小店裏。小店掛著“一支錘”的牌匾,牌匾因為時間久遠漆麵掉了很多,看上去破破爛爛的。陳教授輕輕地敲了敲門,那扇門上結著一些蜘蛛網,窗戶破碎了,金鱗真擔心陳教授把整扇門敲壞。
一會兒,屋子裏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請進!”
陳教授十分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一片灰塵四散而飛,二人連忙屏住了呼吸。進入小店裏,才發現裏頭狹窄逼仄,隻有大概兩米多寬,狹窄的小店牆壁兩側立著高大的架子,架子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結滿蜘蛛網的雜物,架子中間留出了隻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
屋子裏十分晦暗,屋頂的一盞日光燈估計從裝上之後就沒擦過,落滿了灰塵,還一眨一眨,好像快要壞了的節奏。燈光一閃一閃,讓金鱗感覺到不太舒服。陳教授對他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沿著狹窄的通道繼續往裏走。
通過了兩排架子,後頭有一間大約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子裏也堆滿了各種雜物,在中間留出了三五平米的位子,有一張破舊的書桌,桌子上放著一個小台燈,一個滿頭白發的小老頭戴著老花鏡低著頭,拿著一件奇怪的工具,在台燈下認真的雕刻著什麼。
“不好意思,有點亂,也沒坐的地方,將就一下吧。兩位要什麼?”老頭頭也不抬,就知道進來兩個人。
“白大師,我們今天帶來了兩件東西,希望白大師能夠給打打眼,看看能鍛造什麼樣的武器!”陳教授十分恭敬地說,然後等待著麵前這位白大師的回應。
屋子裏隨即陷入了安靜,隻有台燈下白大師的兩隻手飛快的拿著工具在一段方形的石頭上飛來飛去。過了幾分鍾,白大師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將工具放在了桌子上,關掉台燈,抬起頭來,打量了一下進來的二人。
白大師從椅子上坐起來,離開了工作的桌子,金鱗露出驚異之色,他此時才看清楚剛才拿著工具飛快的雕刻的白大師竟然是一個獨臂人!不,白大師不是獨臂,他的左臂十分的小,就像是嬰兒的手臂一樣。他是一個畸形人!剛才他就是靠著這隻小手拿著笨重的工具配合著右手的雕刻。看到這裏,金鱗心裏佩服的五體投地!
白大師發現了金鱗眼神中的驚異之色,並沒有因此在意。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淡淡地問:“什麼材料?”
陳教授聞言,立即讓金鱗將蜈蚣鐵甲和天龍絲拿了出來。金鱗心裏想,陳教授對麵前此人一點都不掩飾,可見對此人十分的信任,也就沒有什麼顧忌,把鐵甲和天龍絲放在了桌子上。
獨臂白大師本來一點都沒有將麵前這倆人放在眼裏,現在的修真者比之前差勁了不少,還能拿出什麼樣的好材料。就像前兩天,一個半大小子竟然拿著一枚破銅戒指讓他鑒定一下是不是太極靈戒!白大師對此嗤之以鼻,要不是他提供了客觀的鑒定費用,白大師理都不會理他。
白大師目光飛快的從陳教授胸前佩戴的二階煉藥師的胸牌上掃過,收起了一些之前的灑脫勁兒,將水杯放下來,打眼往桌子上瞧了一眼,隻這一眼,白大師就立即被吸引了過去。他推開金鱗,整個身體湊到了桌子前,右手輕輕地在鐵甲上撫摸著,那條畸形的左臂因次都激動得抽動起來。
“這,這,這居然是天龍甲?”白大師一眼就認出了眼前之物就是修行了上百年的天龍蜈蚣的甲殼。白大師右手微微顫抖,目光隨即移到了鐵甲旁邊那一團蠶絲狀的物體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大概是屋子常年不打掃,灰塵太多,白大師離著桌麵太近,竟然吸進了一大口灰塵,頓時嗆得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