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曲冠玉決定不在這點上和丹靈糾纏太久,這簡直是自取其辱。
“後來啊,本來是僵持不下的,不過後來十二祖巫裏麵起了內訌,具體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共工和祝融起了矛盾打起來了,這兩個一個主火一個主水,打起來那是水火不容啊,結果一拍兩散祖巫力量就大大削弱了。”丹靈繼續說道。
“本來勢均力敵呢,他們自己鬧出這檔子事,後來就被妖族消滅了。剩下就是修仙者和巫族的事了,按著天道,啊.這個說多了你也不懂,神仙是不能對普通人動手的,所以巫族和修仙者之間的戰爭神仙沒有插手。”
“巫族雖然厲害,但是他們血脈傳承不易,夫妻之間很難孕育子女,一對夫妻要是能剩下兩個孩子,就能被稱作是英雄,但是修仙者不一樣啊,女媧造人以後修仙者多得和米一樣,堆也能堆死,最後巫族也被滅了。”
丹靈長長舒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你該懂了吧!”
曲冠玉消化了一下說:“懂是懂了,可我怎麼感覺修仙者在這裏麵扮演的角色不是很光彩啊,盡幹些滅族的事。”
“呸!那是你沒見過巫族人,他們要祭祀祖巫時的祭品可都是活人啊,要不是那些修仙者的反抗,你們現在還活得和豬狗一樣!”丹靈的語氣有些憤怒。
曲冠玉恍然大悟,說了這麼多,這正派反派還得辨證地看呢,真是長見識了。
“那這斷刃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啊,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是巫族而我是修仙者,會不會殺了我啊?”曲冠玉忽然有些後怕,萬一這血海深仇到現在還記著,以後豈不是天天睡覺都擔心被人殺死。
“估計不知道,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修仙者的後裔都不知道自己是修仙者了,更別說苟延殘喘的巫族了,估計文化都斷了。”丹靈不是很在意,畢竟離那段曆史已經過去了太長太長時間了。
回到樓裏,曲冠玉打開自己房間門,手順勢就往燈的開關一方,丹靈大聲尖叫地說:“別開!你還要不要你自己的手指了!”
曲冠玉的手像觸電了一樣往回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我去。。差點忘了這茬,斷刃在我房間裏扔釘子了!”
房間沒有開燈,隻能借著窗外的月光來看東西,更可氣的是,挺大的窗戶居然被窗簾遮住了一般,雖然曲冠玉視力不錯,但在這種情況下地板上還是一片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
“怎麼辦?”曲冠玉問丹靈,“我還沒抽到什麼踏雪無痕落地無聲的輕功呢,這要是踩到不得休養半個月!”
丹靈笑了一下說:“別瞎說,神農大人的牌裏沒有這東西,你就自己感覺嘛,腳不要用力,輕輕地踩在地上,一旦感覺到地上有東西就趕快縮回來。”
曲冠玉想想也是,便躡手躡腳地在房間裏邁出了第一步,好像是在做賊一樣。
他的腳輕飄飄的完全沒有用力,懸在空中慢慢放下,直到確定地上沒有東西了才敢輕輕地放下去。
“我真是該死,今天早上起來應該把窗簾全都拉開才對!”曲冠玉在心中暗罵,同時也開始怨恨這房間怎麼這麼大,感覺走了好久都走不到窗戶邊。
其實房間說到底也不算特別大,也就六米多長,可這六米多長的長度對現在的曲冠玉來說真可謂是難上加難,為了能夠找到好的著力點,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直到走到窗前猛地拉開窗簾,房間內才稍微亮一些。
“還是看不見啊!”曲冠玉望著黑漆漆的地板,臉上滿是苦相。
曲冠玉想了想,又以極慢的速度走了床邊,躺在床上就準備和衣而睡。
“你洗臉刷牙了嗎!”丹靈忽然冒出一句。
“沒呢,洗手間在房間的另一頭,我不想走過去。”曲冠玉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所想。
“去洗!!!!我不要一個這麼邋遢的主人!!!”丹靈的聲音好像女高音一樣,刺得曲冠玉腦子生疼。
起初曲冠玉還是不願意,但在丹靈以鬼哭狼嚎的曲調唱完三首歌以後他還是憤而起身走到了洗手間,相比圖釘,丹靈的歌聲好像還更恐怖一點。
經過了這麼一係列的折騰,曲冠玉累癱在床上,在房間裏走的每一步都保持著高度的緊張,實在太折磨人了。
剛在床上躺了一會,房間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曲冠玉衝著門外大喊。
喊了幾聲後還是沒人回應,曲冠玉隻得以龜速走到了門外,嘴裏還嘟囔著怎麼老是遇到這種敲門不回應的人。
打開門,滿臉疤痕的斷刃站在門口,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格外恐怕。
“什麼事嗎?”曲冠玉問道。
斷刃從口袋中拿出一盒圖釘,看了眼曲冠玉說:“噢,我今天忘記扔圖釘了,過來扔一下。”
“你妹啊!!!!!!!”房間裏傳來的曲冠玉聲嘶力竭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