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變局(1 / 2)

車在路上咕嚕咕嚕開著,開到一間老舊的蘇式樓房,門外站著四個身著黑色西裝的漢子,一米八左右的個子刀砍斧剁一般齊,穿著緊身的黑色T恤,胳膊上的肌肉線條鮮明,看著就像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

斷刃將車穩穩停下,“到了,這裏下車。”

曲冠玉將還在酣睡的彭思妍搖醒,其實他自己也困得要死,在經過剛才那麼一場神經高度緊張的戰鬥,現在的他純粹的靠著意誌力和《神農訣》的真氣在支持著了。

彭思妍揉了揉眼睛,曲冠玉看著有些好笑。

由斷刃將二人引進樓房內,打開一扇老舊的木門,曲冠玉看見房間內坐著的人,下巴差點砸到地上。

“彭.彭老!您不是.”曲冠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眼前這個留著白胡子的老人,不正是今天上午早自己眼前被炸死的彭老嗎?

彭老微微一笑,“我不是被炸死了,是嗎?”

彭思妍後麵才進來,看見彭老坐在作為上,先是大聲尖叫了一下然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她今天受的刺激實在是太多了。

斷刃扶住倒地的彭思妍,用手指按在她的脖子上,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對彭老說:“隻是受了點刺激,休息一下就好了。”

彭老點點頭,示意斷刃將彭思妍帶到隔壁房間去休息。

“小曲啊,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彭老笑了笑,遞給曲冠玉一根煙,曲冠玉雖然不抽煙,但還是接了下來。

經曆過最初的混亂,再加上彭老這麼一句話,曲冠玉的腦子清醒了,“這麼說,今天上午的事情,是你安排的?”

“是,也不是。”彭老用火柴點了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朦朧的煙霧讓曲冠玉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斷刃你已經認識了,他就是我說的援兵。”彭老看了眼門外,斷刃正拿著軍刀站在門口站崗,聽到彭老叫他的名字也沒有回頭。

“他很厲害。”這句話是曲冠玉由衷的讚歎,他無法找到其他什麼更貼切的形容詞才形容這個神一樣的人物,任何詞彙在他的實力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是的,斷刃昨晚就到了,但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剛剛得到的消息,有人在我車上安了炸彈。”煙霧後麵,彭老的眼神變得有些淩厲,這才是他應有的神態。

“所以,您就安排了今天這個局?那早上那個被炸死的?”曲冠玉問出了心中最大的不解。

彭老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敲著莫名的節奏“還記得當初接你來我房子的人嗎?就是他,人皮麵具嘛,老了老了,總要有點防身的東西。”

“噢.你們身形倒是相似。”曲冠玉雖然嘴上沒說,但心中已經泛起波瀾,彭老在已經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情況下還故意跳進這個圈套,其目的無非也就是將那群人從暗處帶到明處,可這手段未免也.。太過殘忍。

而上次那個人,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隻是每天上午起來練功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站在彭老的房間外麵對自己點頭微笑,雖然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曲冠玉知道,那家夥有一顆炙熱的效忠彭老的心。

似乎是看出了曲冠玉的心思,彭老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桌麵說:“小曲啊,不要太心軟,沒有霹靂手段,怎懷菩薩心腸!我和他談了半個小時他就答應了,這也是他自願的,放心吧,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家人的。”

“既然您知道有埋伏,也要往裏跳,為什麼不直接把炸彈拆掉呢?雖然知道這問題有些幼稚,但曲冠玉還是在做最後的掙紮。

“因為.我要揪出我身邊的內鬼!”彭老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惋惜,頓了頓說,“可是沒想到啊,居然會是他!”

“誰?”曲冠玉問道。

彭老揮揮手,斷刃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身著軍裝的漢子走了進來。

“是你!”曲冠玉一眼就認出來人,赫然是那個上次問他學五禽戲的漢子,王建國!

王建國抬起頭看了眼曲冠玉,他的眼神不再像曲冠玉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樣帶著求知與渴望,隻是一片死灰。

對於王建國,曲冠玉是很有印象的,作為第一個向自己求學的人,他是所有士兵中最好學的一個,總是追著自己問這問那,如果說他是內鬼,那之前他所有的表現就都是裝出來的咯?

這樣的反差讓曲冠玉有些難以接受。

他衝上去揪著王建國的領子大聲說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王建國的腦袋被曲冠玉揪著衣領帶得甩來甩去,但他的眼神還是一樣冷漠死寂,仿佛心如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