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曲冠玉就成了那群放哨士兵中的名人,一口一個曲大師地叫著,好像曲冠玉不是一個嘴上沒毛的後生,而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
這一切都被彭老看在眼裏,他對這個年輕有為的後生十分滿意,時常在彭思妍耳邊提起讓兩人多交流交流。
不過在彭思妍口中,曲冠玉不過就是一個“會一點功夫”的小流氓,她可不願意放下身段和這種人交往,就算平時和他待在一起,那也是為了給父親治病不得已而為之。
曲冠玉可不管這些,這段時間他除了給彭思妍的父親拔除邪氣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修習《神農訣》和《五禽戲》,要說起來,這兩種功法是相輔相成。
《神農訣》醫治有餘進攻不足,很多時候讓曲冠玉有些頭疼不知該如何用於實戰,而《五禽戲》的出現就完全彌補了這個漏洞,再加上他已經將招式完全記在腦子裏,一拳一腳打出來都有名家風範,可是唬住了一大批人。
“曲大師,我這拳出得行不行?”一個留了點小胡子的士兵擺開架勢對曲冠玉說。
曲冠玉眯了眯眼睛掃視了一下說:“架勢倒是不錯,不過你還是在用軍體拳的打法打《五禽戲》,這樣是不對的,這功法之所以叫“五禽”,就是為了讓人們在出招的時候模仿動物。”
小胡子有些奇怪,“為什麼要動物啊?人不應該才是萬物之靈嗎?”
曲冠玉笑了一聲,這樣的問題在這幾天他不知回答了多少遍,早已是駕輕就熟。
“人之所以成為萬物之靈是因為人的智慧,我讓你們模仿動物是要模仿他們在叢林爭鬥之中的心態,那是一種有死無生,今天打不到獵物就要餓死,明天跑不快就要被吃掉的心態!不要被以前你們學習的軍體拳的招式所束縛,世界上最厲害的招式,就是沒有招式!”
這話說得格調極高,周圍的士兵有抓抓腦袋不知所雲的,也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的。
“不要臉!”丹靈忍不住出來啐了曲冠玉一口,這話可全都是《五禽戲》功法上說的,被曲冠玉拿來現學現賣裝大師,實在是讓人有些好笑。
曲冠玉早就習慣了丹靈時常蹦出來的吐槽,不過自己現在功力低微,還不能用意念和丹靈交流,否則早就要和丹靈在腦子裏大戰三百回合了。
“大家就繼續練著吧!我再上樓看看,過幾天我再來檢驗檢驗你們的成果,到時候可別又被我揍得鼻青臉腫!”曲冠玉見眾人都在苦練,轉身往洋樓方向走去。
眾人一臉苦相,曲冠玉說這話可不是在開玩笑。
在剛剛開始的幾天,士兵裏也有些心高氣傲不服的來找曲冠玉單挑,可沒想到,這在一群人中可是格鬥王牌的人,居然被曲冠玉打得毫無脾氣,連曲冠玉的衣角都摸不到。
要不是後來曲冠玉手下留情,他的兩隻眼睛都要被曲冠玉生生摳出來。
自打那以後,曲冠玉在士兵中的威望就建立起來了。每天都有一群人像跟屁蟲一樣跟在曲冠玉的後麵求他教幾招,曲冠玉最後煩不勝煩,索性在院子裏開了個培訓班,讓所有人都一起來練,省得一個一個教那麼麻煩。
回到病房,曲冠玉看著床上麵色從最初一片死氣到現在稍稍有些轉紅的彭湃,心中歎了口氣。
在練了五禽戲之後從人階二段躍升到了人階四段,但治療彭湃的速度並沒有加快很多,因為在被詛咒摧殘了許久之後,彭湃的經脈十分脆弱,根本經不起大股真氣的衝擊,要是硬來的話,治療失敗事小,危及生命可就事大了。
所以,曲冠玉隻能還是照著原來的方法給彭湃去邪氣,不過真氣的量稍稍往上提了一丁點,雖說這一丁點起不了特別大的作用,但至少聊勝於無了。
呼!曲冠玉伸出手在彭湃的眉心點住,這眉心的黑點顏色現在時濃時淡,用丹靈的話來說,在曲冠玉為彭湃注入真氣以後,就喚醒了彭湃腦海中的意識,這眉心的黑點除了和曲冠玉的真氣鬥爭,還要和彭湃的求生意誌作鬥爭。
彭湃求生意誌強的時候,黑點的顏色就會變淡,彭湃的求生意誌弱的時候,眉心的黑點就會變得像濃墨一樣。
曲冠玉在經過幾次的治療之後發現了訣竅,在彭湃求生意誌強的時候輸真氣是事半功倍,不但經脈流通真氣的速度會增強,連邪氣對自己的反抗也沒有那麼大,不至於每次輸完真氣手指心都疼得像被針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