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雲彎彎決定要采取主動,如此下去可不行,不行!
程譽山去洗漱。
她在浴丷室門口等,想和她談談。
客廳的電話鈴忽然響了。
周姐沒在屋裏。
她拿起了電話:“你好…”
那頭兒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說話的腔調裏略帶著英倫口音,周圍環境很嘈雜,都是外國人在說話,可惜電話樣式是定製的,看不到來電顯示,感覺此人不像是在國內:“咦,你是哪位啊?”
“我…你又是誰?”她反問。
“這裏是雲逸大道二十號沒錯吧,我應該不會撥錯那家夥的電話,怪了!”
“是的,這裏是。”
“那就沒錯啦。你是新來傭人?”
“不是。”
“噢喲,啊哈哈哈哈哈不會吧!難道你是…喲!太驚奇了哈哈哈…”
雲彎彎搞不懂他在笑什麼笑的那麼搞。
程譽山走過來,拿走了電話,聽著,然後,回一句就掛了:“除了缺錢之外,沒事兒少給我打電話!”
掛上了電話後,他對她說道:“以後你不要接電話,這些事交給周姐處理。”
“喔。”
“過來吃飯。”他走向飯廳。
“內個…我想和你談談。”她語氣是試探的。剛剛的電話也間接擾亂了她的思緒。那年輕男人是誰?‘除了缺錢之外不許聯係’難道,他除了玩女人,連男人也玩?!她的雙肩縮緊了。可又一想,那個被養在外麵的男人豈不是和自己一樣?
“杵著不累?”他喝著熱湯,說道:“坐下,邊吃邊說,你要跟我談什麼?”
雲彎彎坐在椅子裏,拿著筷子,說:“你應該知道女人有生理期的吧。”
“嗯。”
“所以,每個月有幾天請你不要碰我。”
“嗯。”他答應。
她本以為他要為難下,沒想到他這麼爽快了。
像是在解惑,他說:“放心,我輕微潔癖,對那時段的女人沒興趣。”
她總算鬆了口氣,算是為自己爭取下來了每個月的額定假期。轉念她又想,那個時段?莫非他那個時段——去玩電話裏麵的那位?!天呐!想著想著,心裏一陣騰鬧,飯都吃不下去了。
“還有什麼要談的?”他問。
“沒了,就這個。”她說著,趕緊又補充道:“我明天就是預定日期了,我一向很準的,真的不騙你。”
程譽山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了個有些小壞的笑意:“小聰明!好,那麼今天,咱們就先做夠了份額,把明天的一起做了。”
她下巴差點掉桌麵上。
“不願意?”他用餐巾擦擦嘴,起身,去穿衣鏡那邊穿外套。
她不願意,不敢說。
“過來幫我打領帶,打的好,今天我就放過你。”他給她找了個台階兒。
她一溜煙過來,忽然想起:我哪兒會打領帶啊!慘了,怎麼辦!從小大的爸爸都是自己打領帶的,壓根兒沒機會學。倒黴!揪著那兩條布條,她想著看電視裏的領帶結樣子,立馬想起上學的時候係紅領巾不就是很像嘛,應該差不多。她繞著它們,係好,完成…好像不太對,反了?拆開,她又重新弄了一次,這回正了,但是領帶的結太往下了,托不上去,她急的手心冒汗,揪著帶子用力往上拽著,使勁拽——哈,上來了!
鬆了口氣,她瞧著他的臉。
他臉都青了:“想勒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