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試一試這傳說中的築基丹,那份背情,說與你聽又何妨。”築基丹,世上能幾人可以有幸煉製啊,而且,他急需進去築基期!
“耶!張得帥你太賤了,怪不得會老老實實跑到我家來認錯,還叫我跟你演戲,原來是知道丹師的弟子在這裏!”
“難道你不想築基!”張得帥白了一眼石秀梅,故作生氣道。
“哼!今後你就安心幫我煮飯吧,你永遠都跑不了了!”石秀梅刁蠻說道,眼睛彎成新月,幸福都溢滿而出,她終於可以過上飯來張口的生活了,而且,可惡的張得帥就在自己麵前。
第二日清晨,李嶠盤坐在古廟中,眼前是一把鐵鏽的長臉,昨夜焚燒的灰燼還在身前不遠處,春末的藤蔓正瘋狂的侵占著古廟殘破的廟牆,一股荼靡正在蔓延。
“你覺得他能凝出劍種?”張得帥兩人趴在不遠處的樹枝間,目光一直盯著古廟,看著張得帥氣定神閑的模樣,石秀梅問道。
老狗因為不會爬樹,隻能委屈的在樹底仰望,看到頭頂兩個狗男女如此貼身密語,更是氣得不停的爬樹。
“嗯,他的心都是悲涼的,不是我要選他,而是那把劍選了他,看上了他身上的那股悲情。”
“我也聽聞你那三把劍的怪異了,嗬嗬……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手下,那條老狗也一樣。”石秀梅不顧形象的大笑道,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你的仙根才奇葩吧,天天晚上化成一個糟老頭出來,而且,就知道哭。啊……痛痛痛痛!”
“要你管!”石秀梅臉一紅,惱羞成怒下狠狠的掐著張得帥的耳朵,直接扭過九十度。
十三日後,古廟已經被藤蘿完全遮掩,可其中依舊悄無聲息,一直到黃昏之際還是沒有動靜。
“看來,又過了一天了。”張得帥百無聊賴的伸了下懶腰,久久沒有聽到石秀梅的回音後才驚詫回頭,看到石秀梅已經睡著了,睡的很香甜,不時嗬嗬的笑著,一滴晶瑩的口水正在嘴邊成型。
看到如此光景,張得帥微微一笑,難得露出深情的表情凝望,隨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長衣,小心的蓋在她嬌嫩的身軀上。
可就在這時,一聲悲愴的劍鳴從古廟中傳出,下一秒,一把寒霜如玉的大劍破空而出,向張得帥呼嘯而來。
看到大劍奔雷而來,張得帥心中一喜,邁步間迎上大劍,同時,身後的兩把大劍也咻咻的出鞘,隨著張得帥矯健的身影在空中旋轉流螢,炫目已極!
“拿劍的張得帥就是帥得不要不要的!”石秀梅臉上出現一抹羞紅,抱著張得帥的大衣嗅了嗅,秋眸如水的望著空中的身影道。
可當李嶠從古廟中出來時,兩人都驚呆了,李嶠的那頭白發太耀眼了!
十三夜白頭,那時怎樣的悲痛欲絕,但注定沒人懂。一個人生下來靈魂本就一樣,可經曆、時間、空間還有無數的路,讓每一個人都擁有了自己獨特的靈魂,這份獨特導致了孤獨,孤獨一生!
“半月後,你們來我這裏取丹!”李嶠聲音都變成沙啞,憔悴的麵龐在白銀的發色下若隱若現,如一塊冰霜,渾身散發著冰寒悲哀。
仿佛變了一個人,身上沒有一絲靈氣的波動,氣息比一個凡人還要微弱,似一個死人。
“快走!快走!”張得帥難得露出沉重的麵容,急忙拉著石秀梅走開,張得帥清晰的感受到,一頭恐怖的凶獸正在李嶠的身體中蘇醒,那滔天的凶獸仿佛要將李嶠的肉身撕裂,這是要走火入魔!
張得帥走後,李嶠走入冰冷的古廟,“我不配啊……”猶如地獄的古廟中,長久的傳出一聲蒼老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