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是52中附近的一家餐廳,人氣很旺的那種,現在正是中午用餐高峰期,一樓的大廳裏幾乎座無虛席。
江東跟著靚麗養眼的宋野,直接走上望月樓的二樓,餐廳的包間在二樓,宋野路子廣,定到了一個包間。
從學校出來後,宋野毫不客氣的指出:東哥啊,您得請客。
對此,江東自然不會推拒,他也想進一步認識認識對他表達過善意的女孩兒,看看能不能給祥子鋪鋪路,還有,今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太神奇了,他的心情好著呢,並且還教訓了仇人,慶祝一下很必要,那麼破費就破費吧,遺憾的是,祥子那家夥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
服務員出去下單後,江東正在努力找話題,視線裏,就見小女生大有深意的上下打量著他,最後停在他的左手腕。
江東還穿著那件T恤,別的裝束的檔次也很普通,隻有手腕上那塊手表例外,那是JD的運動款手表,雖然外觀並不張揚,但識貨的一眼就能看出其價格不菲,這是江東最體麵的一個裝備,是一個多月前奶奶給他買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早上出門時,奶奶非要他戴上的。
沒曾想,這塊手表倒是引起小女生的誤會了。
江東認為,小女生驚豔的目光的意思應該是說他是很有背景的人,這個誤會有些大,如果他老爸老媽還活著,他的家世倒真不太簡單,尤其他老媽,確實是有些背景的,但自打他們去世後,他的親人就隻限爺爺奶奶和姑姑他們了,而他們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民群眾,馬玉麟當時說他的家庭背景如何如何,純粹是惡意的編排。
江東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宋野,一塊手表說明不了任何問題的,並且,我想,以你的可能閱曆,大概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所謂騙子一說,而騙子,即便敗絮其內,總要金玉其外才行,是吧?”
“賣糕的,你是說你是騙子?”
小女生誇張地撫胸,一副怕怕的樣子。
江東暗暗好笑,這**,是在展示她的本錢呢,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將她還不到十分成熟的身材擠出了十二分的**。
但他對女孩兒的略顯做作的姿態並不反感,不為別的,就因為大家有共同的紐帶——祥子,何況人家今天還向他伸出過善意之手,這兩點之下,他對宋野的態度自然就不同了。
於是,也就無所謂**了,並且江東也不認為人家是在**他,估計那隻是小女孩兒的習慣性小動作,他很認真的道:“宋野,也許有一天你麵前的這個人會成為大人物,也許會是個真正的騙子,但無論到哪個地步,我都會堅持一點:我可以允許自己被有文化的人嘲笑是窮光蛋,但絕對不允許被有錢人笑話沒文化。”
這意思是說,咱還年輕啊,有機會的話,還是要好好學習為好。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宋野可不是個在學業上用心的人,不客氣的說就是不學無術,江東一直覺得她配不上祥子,另外,出於對她今天的義舉的感念,江東就含糊的說了些可能不太合適的勸解的話。
“這說的是啥呀,感覺怎麼這麼繞口呢?”
宋野很迷惑的張大眼睛,但如果說她不理解江東的話,也不盡然,實際上她能聽出他的話似乎意有所指,這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雖然她不是個太在乎別人看法的人。
江東也知道交淺言深沒什麼意思,於是也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笑了笑,轉而問:“那個馬玉麟,你認識?我感覺他對你好像有所忌憚似的,所以,對於將你拖進我的事情中來,我倒是沒怎麼猶豫。”
“說起這個——”宋野想起當時姓馬的老家夥的狼狽樣兒,止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其實她一直在忍耐,忍的很辛苦,這時被始作俑者提及,就終於控製不住了,就見她邊笑邊快意的拍著桌子,很是張狂。
江東也覺得異常快意,雖然今天的事情對馬玉麟不一定有什麼實質性影響,但總歸是出了口惡氣,並且事情一旦傳開,對老家夥還是會有所不利也就是了,更何況,他的手機裏還有著當時的現場錄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