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說實話,我認為這件案子並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估計這裏麵有謀殺的意圖,而且,這裏麵還關係到您的秘書,所以,我先來請示一下,想聽聽您的意見!”鄭呂岩態度雖然端正,可是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就是來聽一個確切的指令的,對於這個案子下麵幹警已經有意見了,所以他必須要一個準話。
其實他也是在賭,就賭郝秋現在還不敢和白堂軍當麵鑼對麵鼓的對陣,畢竟,你還是一個代縣長,還有人代會這一關沒過呢。
“哦?你是這樣認為的?”
“嗯,這是我根據同誌們偵查到的信息分析出來的,目前還沒有進一步的進展!”鄭呂岩很謹慎的回答道。
“看來手法很熟練啊,應該是個慣犯,鄭局長,我倒是這樣想的,既然暫時沒有什麼進展,就先讓同誌們撤了吧,但是這個案子不能銷,既然是慣犯,就還會再作案,和公安係統其他地區的同誌們聯係一下,看看有沒有類似的案子,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有破案的那一天!”
“是,縣長,我回去就安排這件事!”鄭呂岩站起來說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這個案子,要保密,說不定將來會有大收獲的!”郝秋站起來象征性的隔著桌子和鄭呂岩握了握手說道。
鄭呂岩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了,當這個公安局長時間也不短了,可是和郝秋這樣不苟言笑的人談話,他還是感覺到了壓力,而且郝秋的談話很有技巧,不會讓你從中挑出任何的瑕疵,相反,你要時刻提防著他會在你的話語裏挑出你的不是,這就是長官和下屬的相麵感覺。
鄭呂岩低頭下了樓,正好遇到李二牛從外麵進來。
“鄭局長,來找領導啊?”
“嗬嗬,是李大秘,怎麼樣,最近有沒有時間,找個機會我們兩個喝幾杯?”鄭呂岩真是感到晦氣,最不想看見誰,偏偏遇到誰,可是人家已經不是自己手下那個小民警了,不可同日而語了。
“別別,鄭局,別人這樣說我可能還和他客氣客氣,你可不能這樣說,當日我去警校培訓還是你力主的,說起來,你對我有恩呢,這酒該我請,這樣吧,我這住了幾天院,手裏壓了不少事,過幾天我一定請您,你看怎麼樣?”李二牛說道,滿臉的熱誠,看不出意思虛偽或者客套。
這倒使得鄭呂岩心裏一陣溫暖,這小子還是挺記恩的,伸出手握住李二牛的手:“好,我就等你請我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好,鄭局,我送送你!”
“不用,你回去吧!”鄭呂岩擺擺手上了自己的車,李二牛站在樓下,一直到鄭呂岩的車消失在大門口才轉身上樓,而這一切都被鄭呂岩在後視鏡裏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