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子朱祁鈺因為兄長朱祁鎮的一封書信,重新燃起了鬥誌。第二日上朝之時,他堅定的向群臣宣布繼續采取強硬的舉措,並且向群臣表示太上皇是他的兄長,二人雖是同父異母,但自小感情深厚,豈有不禹映複之意,但瓦剌人的心思著實難猜。現在瓦剌人表現得十分急切,我們就應該表現出一副不緊不慢的態度,從而窺探瓦剌人的真實用意。但是這番解釋顯然沒有多少臣子買賬。朱祁鈺也不管那些,隻要他明白兄長是和他站在一條船上的就足夠了。
唐雨竹等人在麵見皇帝之後回到了鏢局之中。唐雨菊這些日子的生活十分簡單,每日上午在鏢局演武,下午便在京城閑逛。見到兄長回來,但隊伍之中已經沒有唐雨蘭的身影,頓時就有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但她心中依然有所希冀,希望唐雨蘭隻是有事耽擱而未和他們一同出現。
“兄長,蘭姐姐呢?”這一問問的很平靜。
唐雨竹在踏入鏢局之前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隻是到了這時,他有一種骨鯁在喉的感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唐雨菊最後的一絲希冀也在這沉默中破滅了。淚已經無聲地流淌下來。而此時唐雨竹終於出聲了。“不僅是蘭姐姐,爹他老人家也去了。”短短的一句話對唐雨竹來說每說一個字,心便疼一下。而唐雨菊的淚水更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下。此時有一片雲正巧落在鏢局庭院的上空,遮住了璀璨的陽光。也正是鏢局眾人內心的真實寫照。
鏢局之中連日舉哀,而潮廷之上這幾日也不太平。朱祁鈺每日上朝,總有大臣們提議迅速迎回太上皇。朱祁鈺每日都是疲於應付。而這一日1,又傳來了一則令朝廷上下震驚的消息。太師也先玩了一出鄧士載偷渡陰平的戲碼,繞開了大同和宣府,帶著隊伍向京城殺來。朱祁鈺坐在龍椅之上,詢問眾臣的意見。
有一個叫徐珵的大臣站出來建議將都城遷往南直隸。有幾個大臣附和了這一建議。就在這時,有一大臣站了出來,高聲嗬斥徐珵。“這大明疆土乃是當年太祖皇帝與成祖皇帝一寸一寸打下來的,豈能輕易丟棄。北宋之時,宋欽宗還在李綱的建議下組織軍隊打退了金軍一次。如今我大明實力在北宋之上,瓦剌人實力在金人之下,還未交戰就要將都城拱手相讓嗎?”
這一番說辭不僅讓徐珵萬分羞赧,也激發了坐在龍椅之上的大明天子朱祁鈺的滿腔熱血。不錯,如果土地在自己手上丟失,自己百年之後有何麵目去見列祖列宗,有何顏麵麵對自己的兄長,這一仗必須要打,京城必須堅守。朱祁鈺將目光投向說話的大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於謙。朱祁鈺當即發布兩道聖諭,一則將徐珵降級罰俸,二則任命於謙負責京城保衛戰的具體事宜。於謙當仁不讓接下了聖旨,隨後便去著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