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竹他們去的時候,楊士奇正準備就寢,聽到管家通報之後,便前往前廳會客。唐雨竹等人向楊士奇行禮之後落座。因為天色已晚,楊士奇年紀大了,所以也不和他們過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題。“幾位這麼晚了來找我,可是想問我們究竟想托給你們什麼?”
幾個人略顯驚訝,這不是正常的套路啊,按說應該先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暖場,然後慢慢切入正題才是。但是楊士奇既然這麼說了,幾個人也就隻好點頭承認。
“本來想兩天後再揭曉答案的,但你們今天既然找上門來,我就提前告訴你們,滿足你們這些小輩的好奇心,也讓你們提前做些準備。”說完,楊士奇命管家取來一支木盒,眾人站起身來湊到楊士奇身邊,楊士奇打開木盒,盒內放了一個用金子做的小牌子。
“這不會是兵符吧?”唐雨竹猜測到。
“答對了。”楊士奇露出讚賞的目光。
“可是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朝廷不派專人押送呢?”不僅是唐雨竹,其他人同樣十分疑惑。
“這樣做自然有我們的目的,不過有些事情你們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楊士奇顯然不想解釋的那麼詳細。
“既然大人已經告訴我們要送什麼東西了,我們就先回去準備了,告辭。”唐雨蘭聽著楊士奇的語氣,知道他不會解釋的,那麼繼續待在這裏也沒什麼意義。所以帶著眾人離開。出了楊府,唐雨菊便說道:“既然是送兵符,危險程度就很高了,蘭姐姐還是不要去了。”唐雨菊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勸說自己的姐姐慎重做決定。
“我看既然是這樣的話,倒也並不是多困難”,反正鄧茂七的起義軍活動範圍目前隻限於福建一省,所以在我們到達之前,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唐雨竹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同意姐姐去了?”唐雨菊瞪著唐雨竹。
“你這話怎麼說的?論家裏的身份,她是我們的姐姐,論外麵的身份,她是正用鏢局的掌櫃的,所以去與不去,她自己做決定。即便是去,她腿腳不便,難道我們不能好好照顧她嗎?”
論打嘴仗,唐雨菊和自己的兄長交手,總是吃虧。
“我看我們這一次雖然是受楊大人托鏢,不過我們這次可以玩點新鮮花樣,我們可以雇一輛馬車,坐馬車前往,不必把我們看作是鏢師,我們隻是一家人去福建遊山玩水的。”瞿杏這個想法還真是大膽,不過說出來之後得到了大家的讚同,這五個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自然不會像傳統的鏢師那般因循守舊。唐雨蘭雖然不想讓他們把她當病人看,不過也知道自己現在腿上少力,若是徒步行走,隻怕會耽誤日子,所以也就不反對這樣的做法了。